人似乎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静默了两秒钟后才追了上来:“章泽!”
卧槽这贼有备而来还知道小爷的名字!
章泽如此想道,脚下无疑更快了,简直是用生命在奔跑。
杜行止气死了,他在家里等了章泽整整一个下午,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两个店里都找不着人。他又急又气,买了啤酒就在家里一边等一边喝,好不容易看到阳台外面亮起汽车灯,他回章泽的房间里从落地窗朝下一看,便立即认出了从车内钻出来的那个小小的人影。
杜行止总算放下心来,既然不是出了事情,安全回家了就好。
可没想到下一秒他便瞧见驾驶座上又下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跟章泽面对面说了几句话,居然拉着章泽就抱住了,章泽也不挣扎,就这样被他抱了好久,对方撒手之后还留在原处跟对方说了好久的话。
杜行止简直是百爪挠心、肺都快气炸了。他在家里喝闷酒孤零零地等人,章泽居然跟别的人出门到这个点钟才回来,最后居然还拥抱告别!
现在看到他在家后,心虚地掉头就跑,这才几天时间没见面?
“给我停下!”杜行止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句,他腿比章泽的长,跑的也比平常不运动的章泽快,没两下就要追到他了,没想到章泽居然身形一闪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躲了进去。
杜行止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刚才还只是想给章泽一些惩罚的话,现在的他无疑开始疯狂地猜度吃醋。章泽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为什么看见他就跑?在淮兴的这几天他到底干了什么?
深呼吸几次将愤怒咽回肚子里,他眼中泛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狰狞。
他推开门追了出去,才下楼几步,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奇妙的念头,猛然回头——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大门死角处,章泽正将自己努力地缩往角落。如果不是心有灵犀的话,杜行止恐怕就真的这样追下去了,可是现在他心中却只剩下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念头。
牵起的嘴角带着血淋淋的煞气,杜行止缓缓地转身,慢慢踱步走了回去。
他边走便用自己绸缎般丝滑低沉的嗓音说道:“一见到我就跑……真的让我很伤心啊。”
章泽浑身一颤,绝望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心脏却在借着灯光看清了对方的脸后顿时停跳。
“……”捏着刀的手下意识地松开,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利落,章泽愣愣地盯着杜行止,“你……”他刚才跑个什么劲儿来着?
杜行止的眼中似含有一股正在逐渐增强的飓风,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寸草不生。他的脑中这一刻几乎是空白的,满心都塞满了章泽方才落荒而逃的模样。这样一步步逼近着,他气势迫人,压地章泽一动也不敢动弹,很快就把他逼到了角落处。
一手横过章泽的耳侧撑在墙壁上,另一手缓缓抚上章泽的脸,杜行止的声音带着恍惚的迷惘:“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呢?”
因为我把你当成贼了。
章泽心中腹诽,破口大骂:“你是神经病啊?回家了干嘛阴森森地躲在房间里?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老子刚才要是一刀捅过去你小子就没命了!就不能好好在客厅里坐着告诉我一声你在家吗?!!”
杜行止眉头一挑,轻飘飘地说:“你的意思是,你以为有人潜进家里,所以你才跑掉?”
章泽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莫名其妙:“肯定是啊,你以为我是蜘蛛侠以一敌百吗?家里有贼肯定要第一个逃跑才对。”
杜行止的嘴角牵起意味不明的微笑,双眼微眯直视章泽,深深地看进他眼底深处:“哦……好像也有道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一个人回来的?”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鼻尖距离章泽的鼻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巨大的压迫感已经让章泽感觉到十分的不适,不由地伸手撑在杜行止的胸口:“你起来……陈聪送我回来的,我们今天办事去了……你老唧唧歪歪问这些干啥啊!”
杜行止在他脸上滑动的手缓缓收了回去,朝下滑动,覆到章泽按在他胸口的手背上:“办事?公事还是私事?”
章泽终于不耐烦了:“公事!公事!有完没完,查户口似的,你想干嘛啊!?”
杜行止微微笑了起来,眼中倒映着章泽发脾气的面孔,瞳孔幽深。
“我不相信啊……怎么办呢?”
“爱怎么办怎么办。”章泽推开他就走。
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在肩膀处施压,章泽下一秒就被有力的大掌制服,生生拖了回来。
☆、第六十二章
黑暗的楼梯间里,没有灯光也没有监控,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角落,杜行止压在章泽身上,一双铁臂恨不得将章泽拥进身体里。
嘴唇被牢牢封住,杜行止火热的舌尖探了进来,灵活湿软,熟门熟路地扫过每一处粘膜。他的嘴巴比章泽要大,嘴唇一整圈都被含住舔·弄,章泽原本的火气一下子就像戳破了的气球似的泄了。他揽着杜行止的后背,腿开始发软,然而口中却下意识地配合回应。
“呵……”
一吻结束,两个人粘连的嘴唇稍稍分开,都在努力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杜行止眷恋地在他唇边落下细碎的亲吻,眼中的一汪潭水深不可测。他抵着章泽的眉头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眉头微皱,神色中有着祈求的味道:“陈聪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章泽眼角发红,眼帘微垂,正在回味方才的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