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看到了春来。在下人杂役中却是没有看到柳儿,只是看到了那日自己收留的马夫张笑。
“都起来吧!”萧子落一语发在丹田,略带内力。声音不大,却是威严无比。
“谢王爷。”百余人齐齐站起,无一人敢大声喘气。
“春来”萧子落再出一语,所有人都是心惊胆颤。
“春来在”春来快速从众侍女中走出,俯身再次跪了下去并回道。
萧子落紧盯,虽然能看出这小小侍婢有些紧张之意,却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并不惧怕自己。“将昨日寻来的所有名医召往落心殿。”
“是,王爷,奴婢遵命。”春来再次俯首,然后起身走开。
萧子落看着这名女子,心里不禁暗道。不愧是龙若的贴身侍婢,果然有点小气度。低头看向怀里假睡的人儿,无比柔和地说道:“风儿!我们到家了。”
萧涵天微微一震,又是这个家字,什么是家?在自己的认识里一直以为天闵便是家,而自己的心却是无家。
怀里的人儿没有理自己,萧子落没有半点不悦。而是阔步向落心殿走去,他现在最在乎的是怀里热尔的毒,不知幕欣蓝寻来的这些名医有没有用。自己是否应该进宫要些御医来看看?
萧子落走过,许多侍人偷偷抬头窥视。所有人都很好奇,落王殿下怀里抱着的人是谁?是陈国质子吗?
看样子不太像,这人比陈国质子还要脱俗百倍,全身没有一点气息,可又不容忽视,他怀里抱着的那只白狐简直犹如仙物,灵动矫捷的让人眼前一亮。只是落王殿下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了,他把陈国质子抛弃了吗?他回来也不怕皇上治罪?
随着众多人的猜测,萧子落早已到了自己的宫殿。殿内一切如新,没有任何改变。将怀里的人儿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将纱帐放好,转首对身后跟随而来的几名侍女吩咐道:“伺候把脉。”
“是,王爷。”几名侍女俯身称是,然后开始准备桌案笔墨,脉枕一类事宜。
这时,春来走了进来,微微俯身说道:“禀王爷,名医们带到。”
萧子落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坐在了床榻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嗯~!让他们一个一个来,填方完毕最后会诊。”
“是,奴婢明白。”春来退了出去,没一会功夫。便有一名大夫模样的老者同她又一起走了进来。
春来带着医者刚要见礼,却被萧子落当场打断。“不必见礼,直接把脉。”他此刻是烦透了这麻烦的礼节,整天不是跪就是磕的,一天的时间就要被他们磕没了。
老者有些紧张,急忙过去榻前把脉。只见床榻轻纱渺掩,里面云雾洁白无法目览。他回头看了萧子落一眼,最后还是胆怯,什么也没有说坐在了小凳之上。轻声向帐内说道:“右腕。”
手腕移出,老者看着露出帐外的手腕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此人玉指纤细洁白,却是过于长条,一看便知是位男子。只是,一个男子竟然长得这样一副玉手,实在是过于妖孽了些。
这时,一名侍婢手托银盘送到他的面前。老者看过之后,额头顿时渗出薄薄细汗。心里不禁暗道: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把脉竟然还需净手。
萧子落稳稳的坐在一旁,一直紧盯老者。片刻之后,老者把脉完毕。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再次打断:“先写方子吧,我现在不想听结果。”
老者无奈,只好去桌案前填写方子,然后在春来的带领下退出了殿宇。
片刻后,春来又带了一名医者而来,依然没有见礼,默默把脉过后,填方完毕退了出去。依次下来,直到日落西方,才算把脉完毕。
所有医者全部退出之后,萧子落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榻前掀开纱帐。柔声说道:“风儿!时间不早了,可向吃些东西?”
萧涵天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我现在还不饿,倒盏茶便可。”
旁边婢女刚要过去倒茶,萧子落再次开口说道:“我自己来。”
那名侍女听语,急忙俯身退到了后面回道:“是,王爷。”
此刻,殿内所有人都觉得,这落王殿下是不是太过宠溺这位蒙面公子了。也不知道他到底长的什么样?
萧子落起身为萧涵天倒了茶,见他喝好接过茶盏又道:“风儿!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些事宜,一会便回来陪你。”
萧涵天没理他,只是抱起狐儿摆弄起来。萧子落轻轻的笑着,他知道他听见了,也默认了。只是他的性格淡漠,所以不爱说话。
卷二第六十章男宠争锋
萧子落走后,萧涵天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然后抱着狐儿轻轻摆弄着。狐儿见萧子落一走,立刻变得欢腾起来,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打滚撒泼,惹得一旁侍婢顿时嘻笑出声。
萧涵天听见笑声,抬头向那名笑语出声的侍婢看了一眼。这一眼极其的寒冷,极其的严厉,还带着明显的嫌恶。
那名侍婢一触及到他的目光,只觉浑身冰冷惧怕不已,急忙低下头去。可心中却是非常不甘,小声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男宠吗。”
萧涵天是何等人物,何等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见她的低语。面色无波的他再次转首看向这名侍婢,并淡淡的开口说道:“你,过来。”
那名侍婢不知他是何意,略为犹豫后,抬脚走了过去。“公子有何吩咐?”
这名侍婢刚刚走到他身旁,萧涵天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抬手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