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种十分精致的感觉。
这套东西说实话并不如何值钱,但能看出是用了心思的,严家家大业大,要什么没有?老爷子年纪大了,所向往的,往往就是这一番心思而已。
他捏起一粒棋子放在手心里摸了摸,高兴的道:“走,陪我下一盘。”
严城生无可恋脸,正要起身。
严老爷子嫌弃道:“你陪博仁说说话,我不爱跟你下棋,手又臭棋品又差!”
严城:……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知该不该吐糟:您确定您说的不是自己?
严老爷子拍拍白一涵的肩膀道:“走,小一涵,咱俩下棋去。”
白一涵站起身,略尴尬:“严爷爷,我不会下围棋。”
严老爷子和蔼道:“没关系,爷爷教你。”
白一涵挠挠头道:“围棋看着就好难的样子,我怕我学不会。”
严老爷子严肃的想了想,道:“也是,围棋现学会有点慢,那你会下什么棋?
白一涵试探道:“五子棋?”
他见严老爷子一头雾水,解释道:“特别简单的玩法,双方各执黑白子,轮流落子,直到一方首先在棋盘的横线、纵线或是斜线上形成五连子,就蠃了。”
严老爷子兴致盎然,招呼白一涵到窗前的小桌边坐下,道:“听着挺有意思,来来,咱们来一局。”
因为白一涵是小辈,严老爷子大手一挥,让他执黑子,严老爷子是个不自知的臭手,然而白一涵更臭,从小到大,他玩棋能蠃过的人就只有白家人和穆靖远了,因为他们都会绞尽脑汁的放水,哄他高兴。
两个臭棋蒌子凑在一起,竟然出现了势均力敌之势,一老一小如出一辙的神情凝重,有如高手对决,你来我往,战况十分激烈。
严城和白博仁对视一眼,脸上都带着无奈的笑意,严城看得出来,爸爸今天是真的很高兴,或许以后应该多多邀请白家孩子来家里做客,也可以哄老父开心。
严夫人和白母在一边叙话,严城和白博仁谈着生意上的事,窗边的一老一小棋逢对手,专心致志的下棋,一片和乐融融。
快到中午时,眼看时间不早,再留下去就要在严家吃中饭的节奏,白母向白博仁递了个眼色:该走了吧?
白博仁向下棋的两人斜了下眼角:我也想走,可你看他们正下得兴起,冒然打断不太礼貌吧?
白母挑了挑眉:那怎么办?咱们是来道谢的,难道还要在人家家里蹭饭?
白博仁无奈脸: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这时大门口传来响动,一个轻快的女声大声道:“爷爷我来啦!”
正好严老和白一涵又下完一局,白一涵惜败,严老爷子意气风发,哈哈笑道:“沛沛过来啦?到爷爷这来!”
白一涵回过头,看见玄关处走过来一个小姑娘,穿着牛仔裤t恤衫,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满脸的青春洋溢,她长得十分清秀可爱,皮肤粉嫩,一双大眼睛“扑凌扑凌”的闪着灵动的光,好像下一秒就要想出个坏点子来。
她走到严老身边,一一跟白家父母问好,看起来乖乖的,然而白一涵却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莹莹的……绿光?
严沛转头笑着对白一涵道:“一涵哥。”
哎迈妹子软软的对我叫“哥”,白一涵表示小心脏受到了萌光波的冲击,瞬间有种做了哥哥的自豪感和责任感,他终于有些理解自家大哥大姐对自己的感觉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严沛的笑他怎么看着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呢?是错觉吗?
其实他们原来就认识,还在同一所大学上学,白一涵比严沛大一届,虽然认识,但平时没有什么来往。
白一涵礼貌的回了一声:“严沛学妹。”
严沛笑嘻嘻道:“一涵哥不要叫得那么生疏嘛,叫我沛沛就好啦。”
白一涵只好又叫了一声:“沛沛。”
严沛这才满意的点头。
严老心情正好,拉过严沛指着棋盘道:“沛沛你来看,你一涵哥也是个棋道高手,要蠃他,可是废了你爷爷我不少的心思!”
严城孔雯白博仁白母白一涵:……,众人头上齐刷刷的掉下一排尬之黑线。
严沛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用白嫩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道:“爷爷你们这个太高级,我看不懂。”
严老笑道:“没关系,以后让你一涵哥教你,学会了就能看懂了。”
白一涵虽然下棋是臭手,但好在他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的,这话听得尴尬症都要犯了,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点浅淡的红晕。
他一抬头,正好撞上严沛没能来得及收回去的冒着绿光的眼神,瞬间感觉菊花一紧,然而等他再看时,严沛还是那幅邻家小妹的可爱样子,可能是我想多了,他想。
白博仁笑着对严老道:“严老,大恩不言谢,一涵的事,真的多亏了您出手相助,以后您有什么差遣,只管叫人来通知我一声,现在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您。”
严老遗憾道:“怎么才来就要走了呢?我一个在家养老的老头子,能有什么差遣,还不如让小一涵陪我下盘棋!”
白母:……我们来了一上午了,不是才来啊。
白博仁儒雅的笑道:“严老您看得上一涵,是他的福气,要是您不嫌打扰,我以后就让他常来陪您下棋。”
严老这才稍微有一点满意:“行,有空就让他来玩,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一点他笑眯眯的问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