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长大,自然知道他的笔迹,细细看过一遍之后,已是气极:好啊,乐正芝!
我扶摇派即便隐居世外,也不忘时常为武林匡扶正道。想不到如今所谓正道竟是如此藏污纳垢,可叹,可气!
庄襄等三人早先就到了,只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扶摇派在武林中地位超然,与正一道派仿佛,又是三位人物齐齐登场,威势不可说不重。原本吵闹议论的前厅立时安静不少,只余下千毒仙子的哀叫。
商钟鸣见他们进来,不由大笑:你方唱罢我登场,有趣!有趣得很!
洪琉瞪他一眼,飞身到喻怀仁身边,一把扶住。
连找把椅子给他坐都不会,男人就是靠不住!
一句话说得商钟鸣与宁衍宗各自脸上无光。只见好好先生跟过来,边给喻怀仁切脉,边小声嘀咕:骂便骂了,怎么把全部男人都骂进去了
洪琉冷着秀脸:救人便救人,嘟囔甚么?到底能救不能?
七香之毒也不算罕见。他选出药丸来,给喻怀仁服下,过一刻便好了。
宁衍宗与商钟鸣都面露喜色。喻怀智面色稍霁,让出身后主位:洪殿主,劳烦扶到这里来罢。
庄襄又叫谢程朱诊治花弄人。谢程朱断出了北冥教奇毒滥姝,一颗药丸送下,不多时花弄人便缓了过来。
扶摇派以灵丹妙药著称,众人见谢程朱连解两毒,都道名不虚传,更加敬服。
商钟鸣恨恨道:你们来捣甚么乱!
庄襄一展他的写意花鸟扇,倒有一股名士**:自然是来做正事的。此事源起,原是茶帮那一桩惨案。我等今日来,便是要指证此案元凶!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办公室老是停电
第79章第79章
武鸣山庄与正合山庄并称,免不了要比较。乐正芝自小便听着你看喻家儿如何如何长大。初时,父亲说的是喻怀仁剑法了得进境如飞,自他沉寂后,便是喻怀智稳重自持八面玲珑。
你文不如喻大郎,武不如喻二郎,怎成大器?
乐正芝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当时便要顶嘴:怎么不说喻大武不如我、喻二文不如我?
那一次争吵,竟也是因此而起。
如今乐正芝已不记得他如何心慌意乱,只记得父亲字字喋血的嘱咐。
为父咳咳待你严厉,本是望望子成龙,你咳咳不怪、怪为父罢?
为父今生屈居喻、喻晓之下,实、实乃心头大恨咳咳咳,惟愿你你今后压压过、咳咳、压过喻家小儿,登、登上盟主、之位!
杀、杀了他们,就说说苍梧阁、来、来偷袭。
答应答应爹!定要当上
乐正群不曾说完这半句话,便憾恨般瞪圆双眼咽气。
此情此景,如下了咒一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乐正芝每每觉得自己便是那时起入了魔。
扶摇派如何带着人证物证,指明他是云麓血案幕后元凶,他已听不进去。
心神恍惚之中,只有一事明了。
终究是要辜负爹的一腔热望。
经此一役,他身败名裂;盟主之位,已再无可能。
除绝望灰心而外,心中竟然如释重负。
想来以自己心性,本就不是什么耍心机的料。
群雄之中,已有不少痛骂起来;茶帮京城分会的人,更是将武器亮出,要给同门兄弟报仇雪恨。
忽听乐正芝一阵大笑,笑得好不畅快。众人发觉蹊跷,都住了嘴。
庄襄摇着扇子,似是胸有成竹:乐正芝,你还有甚么话说?
你们自诩武林正道,哪一个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乐正芝忽然大声质问,就连那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不也表里不一!
喻怀智冷冷斥道:住口!家父生平如何,有目共睹,岂容你这奸邪之辈置喙?
哼,喻晓将魔教妖女纳做小妾,生了喻怀仁。喻怀智,你心里清楚得很!更可笑的是,那妖女原本就怀有身孕,喻晓生生戴了绿帽子!
闭嘴!喻怀智大怒,急看弟弟神色,见他面上看不出甚么,心里一叹,众位,当年商姨遭仇家追杀,到正合山庄躲避,生下二弟之后便去世,家父怜惜孤儿,才收做养子。决不是这小人说的那样!
好,你可以不认,乐正芝冷笑,那二十年前,天山张家被谁满门屠戮,你总该知道罢?不就是你那义薄云天的好父亲!
喻怀智不禁嗤笑,二十年前你不过是三岁小儿,你又从何得知?
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爹是知道的!二十年前,因宙锋现于天山张家,我爹与喻晓结伴前往。我爹亲眼见到,夜里喻晓鬼鬼祟祟地出去!随后张家一夜遇难。不久,我爹便得知,喻晓悄悄地拿到了宙锋剑!若不是喻晓动手,他从哪里拿的宙锋?只可惜爹没有其它证据,不能为张家伸冤!
庄襄忽然道:实不相瞒,喻庄主,扶摇派也派人查了,当年那一桩灭门惨案,喻盟主确实脱不开嫌疑。
喻怀智怒极而笑,颠倒是非!二十年前,我已晓事,有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懂的!如今老辈皆去,我就说出来,以正视听。当年张家自知怀璧其罪,便暗中联络家父,预备将宙锋交予家父,以避祸端。不想未及交付,惨事已至。万幸张家义仆张处冒死将宝剑与张家幺子救出,他将张家幺子托付天山附近一个农家,自己带了宝剑来山庄交托。至于宙锋剑,他挑眉看去,家父得宙锋之后,知道干系重大,便密请乐正老庄主前来商议如何处置。而后家父将此剑销毁!乐正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