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怀仁终于说话:唔果然是才子,思路天马行空。
什什么意思!顾逸面色涨红,若你不是真凶,可用真相反驳!不必说反话讽刺!
不是,喻怀仁摇头,我是真的佩服。转身便走了。
真个来时如影,去时如风。
顾逸目瞪口呆,只能对着那空空牢前质问:到底是来干啥的!
你也是来看他的安危的罢?喻怀仁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这是用灵力送到他耳边的。
他驻足,审视周围,一片昏暗。
毕熹身形从阴影中出来,对他笑着点点头。
不过既然看了,为何还在附近逗留?
喻怀仁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太过巧合,我担心是针对我而来。幕后之人一计不成,或许还会有后招。
你是说
或许会有人来杀顾逸。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发烧了
第70章第70章
毕熹疑惑片刻,点头笑道:若顾兄在牢中遇害,对你自是有利,传扬出去,却是你的嫌疑大了。只是,府衙那边既已经打点好,想必不会再查,你说的那幕后之人还要多此一举么?他顿了顿,摇头,是了,孟大家这等身份,死得又离奇,本就是饭后谈资。如今府衙要不了了之,已招致非议。只需稍稍推波助澜,将你打成穷凶极恶的匪徒易如反掌。
喻怀仁点头。
既如此,我也定要留下来看看。请。
你信我并非真凶?
毕熹大笑:以你的修为,杀人何需自己露面?便是使唤步光也够了。
不多时,果然有人身着夜行衣,绕过了守卫,在牢门外四方警戒了一会儿,并不进去,藏在一旁阴影之中。
毕熹笑道:本以为是正主来了,想不到有人与你想到了一处。不知是你哪位朋友?
喻怀仁心中一暖:是大师兄。
定是大哥让他来这一趟。
过半柱香时间,又有一人现身。此人与陆过相比轻功稍逊,步履扎实,显然内功深厚。
这位是敌是友?毕熹笑问。
喻怀仁沉默不语。
只见那两人已动起手来,数回合之后,陆过落了下风,一个闪身退开几步,拔出剑来:你是何人,为何要害我家二庄主?
来者在月色下看清了陆过的脸,皱眉道:足下是正合山庄弟子?在下乃是喻少侠友人的部曲,特来助他一臂之力。
哦?陆过并不轻信,你有何明证?见那人踟蹰,他冷哼一声,你若就此离去,我便信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足下未免强人所难。
陆过见谈不拢,抄起剑合身而上。口中道:亮兵器!
另一人却赤手空拳,一时间险象环生。
喻怀仁迟疑了一下,现身过去:住手!
二庄主!
喻少侠?
原来那人正是容炽。
为二人稍作引见,喻怀仁令他们离开。二人各为其主,自然都不愿,不管喻怀仁面色怎么冷峻,也都梗着脖子不走。
若是以往,只怕他立刻便直言他们碍手碍脚了,现如今与某人待久了,他却知道了留面子,也学会了迂回。
若要留下,须得听我号令。
见二人都允诺了,他分派二人各守东西两侧边墙外,若察觉可疑动静也不许贸然出手,只管放人进来。
这把人调遣开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容炽与陆过默不答应。
突然,毕熹暗中传音示警:有人来了。
喻怀仁心中一凛,已分辨出来人的声音气息:他察觉我们了!
不及说明,已经运气轻功飞身追去。
没有追到?宁衍宗将茶杯放下。心尖上的人他最清楚,总是一意孤行,他让容炽去,原意也是怕有什么闪失,不想竟因此打草惊蛇。若不是自己脱不开身,他定不会让容炽代劳;稳妥些不说,还能一解多日不见的苦闷。
容炽失职,若听从喻少侠的意思先行离开,也不至于叫刺客察觉。请主人责罚!
嗯,确实如此。宁衍宗轻笑,但你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何罪之有?
此时使役拿来张九机飞鸽传书,称官府已梳理了关节,并归还尸身等物什。
他微微点头。他早暗中请了几位眼睛毒的老仵作,只等尸身回来即刻查验。
有人竟然在风湖楼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凶杀人、扬长而去,无异于在苍梧阁脸上大打一个耳光。必须全力追查,还以颜色。
把纸条给容炽看了,宁衍宗又问:那些个嘴碎的,查到是何人煽动了么?
他们互相指认,我说你,你说他,他又说我
谣言总归如此,三人成虎。宁衍宗冷笑。
原来孟袅袅一案才发,便已经轰动全京,原本只是众说纷纭,不知何时起,物议均指喻怀仁为真凶,还说什么,他平日行事狠辣,仗着武功高强,横行乡里,爱沾花惹草不说,连南风都喜欢。因孟袅袅不从与他,他恶念徒起,敲晕顾大才子,杀了孟大家泄愤。家中势力又大,买通了官府作伪证。林林总总,言之凿凿。
宁衍宗哪看不出背后有推手,当时便着人调查。
属下方才还收到一个消息,一些武林小门派陆续进京,意图讨伐喻少侠。
宁衍宗冷笑:讨伐?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讨伐?
云麓城一案,喻少侠也是首嫌
是觉得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么?确实,没有这么巧的事。他轻笑。
主人,容炽自请料理这些门派。
不必。
见容炽皱眉不解,宁衍宗面带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