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愕然:“厉王何出此言?”
“陛下将臣调回京城,屡次戏弄,又假借国库空虚之名裁撤西北军军需,这难道不是想把西北军撤并了?”沐恒衍满心愤懑,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几乎下一刻就好像要揪住沐奕言的衣领。
“大胆!”袁骥下意识地便要挡在沐奕言的面前,沐奕言心中一凛,定了定神,反而抬手示意袁骥让开。
她不退反进,迎着沐恒衍而立,沐恒衍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肌肤,轻且浅。
“是谁在厉王面前传此谣言?其心可诛!”沐奕言的声音严厉。
沐恒衍怔了一下,冷笑一声道:“有些事情,不用别人说,我也能感受得到。陛下,你身在皇城,处于一帮文臣武将之中,只看得到歌舞升平,一派安逸的景象,又怎么能想象得到边疆将士的生活?他们背井离乡,浑身伤病,甚至有可能马革裹尸,你们怎么能忍心克扣军需、随意撤并?邠国在北面虎视眈眈觊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