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疑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明天果真要走?”话说罗二爷心中向来存着一
番打算,笃定了主意便要奋不顾身一往直前,他转过头盈盈笑道:“你安生呆在床上
,今晚上若是泄露出一个字,我就把你埋进院子做花肥。”湛华闻言一撇嘴,心想“
我早就做了花肥,哪里还轮到你来埋。”罗礼仿佛穿梭花间的蝴蝶,绵绵力量喷薄而
出,身体好似奔淌的水流,飞舞穿梭一刻不停,往日的酸楚不甘统统抛到脑后,他早
忘了自己仍然抱病在身,不眠不休张罗预备,唯恐此次出行再如上一次仓促狼狈,劳
心费力准备行装,反反复复周折不休,待终于收拾妥当,坐到箱子上巴巴等着天亮,
眼瞧着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几乎要奔出门将太阳一把扯出来。这般折腾等待一整夜,
第二日天还未亮,罗礼迫不及待提着皮箱开门闯出去,院里早围上下人正准备伺候,
大伙儿忽看见罗二爷拖着皮箱一言不发冲闯进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眼看他一路小
跑奔至前门,好像决堤的潮水不可阻拦,才恍然大悟赶去通禀罗弶。
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