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住了两个小人,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日日征战纠缠不清,我受这折磨生
不如死,只想一刀将头劈作两半,将那二人千刀万剐,如此自己才得安宁。”湛华听
了只觉得好笑,心道劈开脑壳还如何活命,一会儿又隐隐感觉罗二爷可怜,纵万千福
份也是不如意。罗礼刚刚舒坦些,又伸出手往湛华身上招惹,湛华撇开他的腕子,咬
牙切齿徉笑道:“罗二爷消停些吧,我乏了,应付不得你,还要养精蓄锐等着来人带
我走。”罗礼抿嘴问他道:“等着谁?那道士?”湛华说:“等个叫钟二郎的人,我
们走散了,他寻着路便会追上来。”
罗二爷偏着头微微笑一笑,果然没再碰湛华,只是他俩一个赛过一个凉,仿佛两个冰
疙瘩凑成双,窝在棉被里止不住哆嗦,只得又相缠拥抱在一起。湛华如此哪能睡得着
,一双眼定定瞧进黑暗中,如痴如怨茫然期盼,不多时便瞧得头昏眼酸,明知自己什
么也瞧不清,偏偏又耐不住,侧耳忽听着静默夜里响起轻微的响动,好像有个蚂蚱从
草丛一蹦一跳闯进屋,守在卧房外面缓缓踱步子,痴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