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几次均不得机会。
这日也合当有事,小厮方到如意儿窗前,就听屋里有人低吟,向前又闻得拍打声,惊怒间只弯身往门缝里看去,便见乔俊把如意儿扛了两腿,在床上干得正好。
当下呆在当地,把乔俊脸儿看了又看,却不是那乔三姐?
一会恍恍惚惚走将出来,把水盆也踢翻在地,交张氏喝了一声,恍过神来,只结结巴巴说乔三姐是男人所扮。
张氏唬了一跳,连把话儿问他,明白时,心中骇异,匆匆走到屋里,向小娥说了。
小娥不免一呆,至此方恍然大悟,想了想,只悄悄叫过小厮来,又喊了马婆子老苍头进来,方到跨院里把门拍了。
如意儿与乔俊正着衫儿,听得敲门声,慌忙把衫儿理了,乔俊拿了针线往窗前坐了,如意儿方向前开了门。
小娥只交如意儿往厨下拣菜,等如意儿去了,又叫乔俊出来,只说要他做衣裳。
乔俊见她和颜悦色,又要自家同去屋里,欲心大动,笑嘻嘻抽出软尺来,随小娥进了屋,方向前挨她身子,交小厮扑在地下,口中啊的一叫,早被几人捆翻在地。
乔俊虽不知何处漏了馅,亦知此番决无幸理,也不求饶,只看了小娥道:“好一个雌儿!不能勾到手,可惜了。”
张氏大怒,脱下鞋径往他嘴边一抽,乔俊险不曾脱了半边牙齿,一时验过,果是男子,当下把如意儿也捆在一边。
如意儿哪里肯认,苦苦分辩,说实不知乔俊是男子,交马婆子提到屋里,去了裙儿,见她肚腹紧裹,扯开时,小腹膨膨然,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径对小娥说了,小娥就将两人掇到后边,只等刘海石回来处置。
方烦恼,听得门响,马婆子便向前开了门,见青童立在外面,小娥就有些不自在。
青童行了个礼儿,走到张氏跟前,径递过包物事,说是节礼。
小娥一愣,将张氏扯到一边,只问欢郎如何晓得他们在此?张氏便有些讪讪的,原来那日两个出来寻小娥,正遇着青童过来,便一同带了来,小娥听了半晌不言语。
这里青童放下物事,就听后院一阵哭嚷,小娥便往后边去了,青童只作不知,走到门边,忽交张氏扯着,吞吞吐吐说出番言语来。
却是张氏生怕乔俊之事传将出去,刘海石着恼,求那人遮掩一二,青童听了,只将头一点,掉头就走。
回衙时恰逢朱润在座,正与欢郎说起嘉善公主乳母欲在城郊买地之事,欢郎听了也不答话,只微微一笑,朱润就知他明白,也跟着一笑。
两人方说到紧要处,青童便到欢郎身侧低语了两句,欢郎就起身往外边去了。
朱润耳尖,早听得个易字,便把眼望了欢郎背影,想了一回,只低低笑将起来。
那里欢郎走到外边,听明白时,心下恼火,连问乔俊何在,又问可有人知晓,青童一五一十说了,欢郎即刻叫了两个差役过来,把言语嘱咐了。
差役得了县主吩咐,不敢怠慢,紧赶到刘家,到了后院,却见小厮横在地下,另一头缩了个如意儿,哪得乔俊身影?急急往衙中回了欢郎,欢郎即叫人守了城门,四下通缉不提。
原来乔俊方焦心不止,见墙角一个棒槌,立时得了主意,慢慢勾到脚边,又与如意儿说脱身便娶她过门。如意儿哭哭啼啼,哪里应声,乔俊心中焦灼,愈把好言语安慰,等她止了哭方说出番话来。
一会如意儿便说交绳儿捆得生疼,求小厮松一松,小厮待要不理,又被她做出些妖饶模样来,想着那滋味,不觉向前松了绳索,被如意儿把舌头度在口中。
两个顽了片时,小厮正得趣,不防被如意儿把棒槌往顶门连惯几记,当下栽在地下。
如意儿解了乔俊绳索,乔俊便如狡龙出水,顺着树攀上墙头,也不管她叫唤,往下一跳,早没了影。
刘海石回来听说乔俊之事,亦自惊骇,与小娥说了一回,把如意儿锁在房中。
不几日,刘海石方在家中坐着,有人进来传话,要买刘家那五十亩水田。
刘海石到了地头,晓得那人叫赵安,竟是嘉善公主乳母之子,方吃了一惊,还不及开口,又有人窜上来,说这便是此地最好的水田了,却不是钱丙又是哪个?
赵安便道:“既是五十亩,也罢,出个整数,十两罢。”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大家晚安
强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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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石一口气窜上来,急切间怎开得口?喘了一回,转身便走,行不到两步就被人拦了去路。
气怒间方说了句:“青天白日,这是强买民田么?!”
就有人喝道:“甚么强买!我家主人明明叫你到地头好言相询,如何恁般不识抬举?”
刘海石怒极反笑:“所以我就该把五十亩良田双手奉上?”
那边还不曾张口,钱丙早嚷起来,迭声道现有银子与你,自家不接,怨得了哪个?
刘海石哪里应他,想想与这些人硬杠不得,强压了怒气,只说回去与拙荆商议。
赵安便笑了一笑,道:“你是个男子汉,如何听妇人言语?”当下叫人拿过契纸来,便要过户。
刘海石晓得多说无益,径向小厮递了个眼色,便要抽身,怎料小厮气得狠了,一毫也不见,反上前说我家大官人是生员,有功名的!
那边呵呵笑将起来,一个伸手把小厮一推,小厮一个筋斗滚出去,头破血流,眼看着人扯了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