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朱凌云知道山中的老虎走了,就回来了,钟玲看着自己的儿子,刚刚出去才多长的时间啊,回来就变成了一个野孩子一样了。朱凌云穿着从乃乃家带回来的棉袄,棉袄的外面还套了一件军绿色的外衣,带着棉线的帽子,乃乃给他做的棉手套也没有带在手上,而是就着毛线编织的绳子往身后一别,两个衣袖都非常的脏,估计是把鼻涕都蹭在上面了,钟玲用手扶住额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明明给这个小家伙儿带了手绢的呀!成天的就知道和王浩霆他们几个小伙伴玩儿弹珠,小手都被冻得通红,而且黑黑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甚至还有裂开的迹象,钟玲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看来只能指望着找个好一点的项目收收他的心了。不过钟玲随即又恨恨的想,真应该听他乃乃的话,把他的头发剃成一个大桃子型,据说这样的话,淘气的小子就会收敛。自己当时觉得那样的发型太搞笑了,坚决不同意,不行干脆给他试试得了!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作为党政机关或者是部队的干部,向来都对两件事情非常的警惕,那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和贪污腐败的问题,不过这两个问题通常都是相通的,但是在部队,这样的情况就不会有了,首先,就是
时间上不允许。所以钟玲不担心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因为朱宝刚可以看到的雌性生物有限。另一个也不担心,他也不管钱。
现在是非常敏感的时期,本来要公布新的大队长人选的,但是随着新一轮的反腐工作的开始,也只能是由副队长代为行使队长职权。这次的反腐工作上边非常的重视,也加大了力度。整个大队不说人人自危,也差不多了。他们的大队是军区直属部队,平时的装备、后勤补给、乃至是队员的福利,都是最高的。如果说一些人会动些小手脚,应该可以想象,这毕竟是人性的弱点。
几天以后,钟玲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了。朱宝刚的脸上掩藏不住的沉重。钟玲希望可以在韩明明和于雅静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她们也早就发现了现在情况的不同,但是男人们的嘴很紧,韩明明和于雅静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也许是怕家人担心。可他们越是这样,钟玲她们就越是担心。
“要不咱们找何云大姐问问吧?”韩明明提出了一个建议。
“是啊,她一定知道什么的。”于雅静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王大队长被调到了军区,但是何云暂时还没有从她们学校调走,他们那里的情报一定又快速又准确。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干什么都有那么多的人看着呢,难道你们想让有些人觉得我们坐不住了吗?那不是等于往自家的男人身上扣屎盆子吗?”钟玲比较是阅历比较丰富了。听她这么说,其它两个女人也平静了下来。
尽管钟玲故作镇静,但是也掩盖不了她的担忧,韩明明和于雅静都知道,她们的丈夫和钟玲的丈夫同气连枝,如果朱宝刚被拉倒了,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周凯和王睿没有受到波及,也很难有大的发展了。现在不单单是反腐风暴的开展,更加恰逢大队长的人选待定,时局更加的扑朔迷离。
没过几天,朱宝刚忧心忡忡的回来了。钟玲看他的脸色,急忙上前去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钟玲接过丈夫递过来的衣服。朱宝刚没有马上接妻子的话,沉默了半晌,这才小心的问道,“咱们家很有钱吗?”朱宝刚小心的看着妻子,希望她不会误会,毕竟这是自己工作上的事,现在牵连到了家事,多少有点愧对妻子。
“我们算是很有钱的,每年都有进账,除了家里的养殖场的分红,还有建材公司和烟厂的分红,如果要说具体的数字,我也没有算过,不过家里有几个存折,你要不要看?”钟玲尽量详细的回答丈夫,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因为朱宝刚突然想抓财政大权才问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不用了,我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对了,过年过节的时候给我们送礼的人多吗,礼物贵重吗?”朱宝刚有点担心这方面,如果家里来了客人,那么肯定是钟玲接待的,过年过节送点礼物是历来的传统,有时候可能会有点贵重,如果一不注意,很可能就成为了别人的把柄。
“你放心,咱们家从来不收礼的,这是二中队的规矩,我早就和韩明明和于雅静说好了,她们也都是这样办理的,就算去大队长家串门,也只是拿一点乡下的特产,没有值钱的东西。”钟玲细细的回想,确定没有意外的情况。钟玲对这方面是非常重视的,一则是名,要想自己和丈夫在人群中博得好名声,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既不能显得与众不同,也不能同流合污。二则是利,即使钟玲不用自己的私下挣的钱,他们的生活也过的不错,何苦求那些不义之财呢?
“你不要太担心。”朱宝刚只能这样安慰妻子,钟玲知道他不会和自己说的太多,自己只能从别人那里打听一下了。
没过多久,韩明明和于雅静就来了,想必也是知道朱宝刚在家的,就赶紧拉着钟玲出来,小声的问,
“你家那位说什么了吗?”于雅静一反常态的先开了口。韩明明也着急的看着钟玲。
“没有,怎么了?你们听说了什么吗?”钟玲想也许她们会知道一些侧面的情况。
“我家那位到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