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治医生是一族的专用医师,沉睡的这些天,我的伤口在他的治疗下恢复得很好,又都只是外伤,现在舔一舔,就差不多好了。
他看我舔伤口,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形:quot;你流了很多血,地上都染红了。quot;
我抬起头看他,他一脸难受的表情。
我轻轻蹭了蹭他。
隔了很久他还是不说话,我于是开导他:quot;没什么,我还活得这么好,受的伤很快好了,不要介意。再说在野外,哪年我不会和别的动物打上几架?。quot;
他摇摇头:quot;老虎和狮子打架,怎么是一般自然界里的争斗。quot;
我看看他。
好半天他说:quot;你们本来遇不上。quot;
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本来可以闭口不言,但他居然肯这样回答我。
我依旧蹭一蹭他。
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苦闷。
我不说话,在旁边陪着他想事情。
他在医院完成了一篇长长的,关于他们考察小组这次失事的报告的初稿,没有写上和我有关的部分,在来营救的人里面只提了我们的探险家长老和他的徒弟的名字,这篇文章后来分为两个版本,分别发表在他们的学刊和相关的普通杂志上。
失事的原因和过程,与我在暗河边找到他时所猜测的差不多相同,而他那组的其余人,始终没有找到,他们分几路逃跑,路上他已经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后来他无意闯进暗河那里,就一直呆在里面,但没有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