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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肤色白净的年轻人大吼一声,喝道:“胡说!”
高桂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要喷出火来,情急之状已达极点,此人定是刘一舟无疑了,这人一张长方脸,相貌颇为英俊,只是暴怒之下,神情未免有些可怖。高桂啧啧连声,道:“什么胡说!老人家我可从不胡说,南豆芽胡同,沐小公爷,还有圣手居士苏冈,请了柳大洪柳老英雄做的媒人,难道还有假?”
刘一舟越听越怒,神情暴怒,胸前起伏,大吼道:“你……你……你……”
那虬髯汉子摇头道:“兄弟,且别作声。”
转头向高桂道:“沐王府中的事儿,你倒知道得挺多。”
高桂对这些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沐王府算得什么,哪里比得天地会,好歹也闯出了点名头,不看“鹿鼎记”谁人知道沐王府是什么?更是想到这叫刘一舟的小白脸,自己没认识方怡之前,跟自己老婆眉来眼去那是少不了的,眼下还搞得自己跟第三者似的,心中老早不爽。当下哼了一声,道:“沐王府刘白方苏四大家将,本大爷娶了方怡做老婆,自然就是沐王府的女婿了,丈人家里的事情我又怎会不知?好了,说了这会儿话,本大爷也累了,你们既然果真是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的属下,那便跟沐王府没什么关系了,你们慢慢待着,本大爷走了。”
刘一舟急道:“我……我……”
那虬髯汉子喝道:“别上当!”
高桂冷笑一声,走了出去,今日已晚,救人之事还是留待明日再说吧。回到外间,向赵齐贤道:“我已问到了些端倪,别再拷打了,回头我再来。”
其时天已昏黑,心想方怡和沐剑屏已饿得很了,不即回房,先去吩咐御膳房中手下太监,开一桌丰盛筵席来到屋中,说道昨晚众侍卫擒贼有功,今日要设宴庆贺,席上商谈擒拿刺客的机密大事,不必由小太监服侍。
正往回走,忽然想到,古人大多是摸一摸便非君不嫁了,方怡和沐剑屏两个,自己昨日摸了整晚,难道她们还能嫁了旁人不成?又想,或许他们以为自己是太监,故而不拿自己当回事亦未可知,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把大老婆拱手送人么?想到这里,不由顿住了脚,脑袋瓜子一转,返回侍卫房。
赵齐贤见他去而复返,惊讶道:“桂公公,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高桂笑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你那儿有没有春药?”
赵齐贤瞪大了两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太监要春药作甚?难道桂公公当初净身没净得齐整,还有那功能?
高桂见他呆若木鸡,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正色道:“赵二哥,莫非你以为是我用么?”
赵齐贤尴尬一笑,不知何以回答,高桂又道:“我刚才想到了个点子,这三个逆贼不是口紧么?咱们给他来点春药,让他们在神智不清时,自然再问就容易得多了。”
赵齐贤心道,哪有用春药来拷问犯人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只是这话却也不便出口,当下连连称赞桂公公英明神武,聪慧过人云云,随手便从身上取出一大包东西,摊开在桌上,指点道:“桂公公请看,这是佛争一炷香,这个是好大一根柴,那个红色纸包的叫欢乐烈妇吟,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上等货,一般人,有钱没地买去。”
高桂听得大汗淋漓,想不到这清朝的sè_qíng事业也这般发达。
“赵二哥,你,你这些东西都随身携带的么?”
赵齐贤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的私人珍藏,若不是桂公公你要用,谁来我都不给。”
高桂嘿嘿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多要你的,随便给我一包吧!赵二哥你见识广,你看哪种比较效果好些?”
赵齐贤道:“就这个吧,欢乐烈妇吟,虽然名字猥琐了点,但是效用更猥琐啊。吃了它,不管什么烈妇贞女,就算你是匹野马雌狼。也会回归自然、每夜欢乐歌唱。”
高桂睁大了眼睛,这药不猥琐,名字也不猥琐,猥琐的倒是你赵齐贤,居然跟我一孩子推荐这个!
“如此,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高桂飞快地接过那红纸包,揣在身上。
回到住处,高桂轻轻推开内室房门。沐剑屏低呼一声,坐了起来,轻声道:“你怎么到这时候才来?”
高桂笑道:“等得你心焦死了,是不是?我可打听到了好消息。”
方怡从枕上抬起头来,问道:“什么好消息?”
高桂点亮了桌上蜡烛,见方怡双眼红红地,显是哭泣过了,心中不爽,道:“这消息在你是大好,对我却是糟透糟透,一个刚到手的好老婆凭空飞了。唉,刘一舟这家伙居然没死。”
方怡“啊”的一声呼叫,声音中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沐剑屏喜道:“我们刘师哥平安没事?”
高桂垂头丧气道:“没死,不过能撑得住多久就不敢说了,这等大罪,不死也要脱层皮。”
方怡和沐剑屏又是一声惊呼,高桂心中不是滋味,道:“好了好了,这样吧,咱们有一件大事得商量商量。如果我能救得你的刘师哥活命,那你就怎样?”
方怡眼中精光闪动,双颊微红,说道:“你当真救得我刘师哥,你不论差我去做什么艰难危险之事,方怡决不能皱一皱眉头。”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干脆。
高桂笑道:“咱们订一个约,好不好?小郡主作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