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曜面色冷淡,走过去坐在床沿。直到启然洗完澡出来,他仍是一动不动。
“你还没洗?”启然有些疑惑,扔下擦头发的毛巾,坐在谭曜边上,伸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
“干什麽?”谭曜脸色不大好看。
“怎麽了,心情不好?”启然拉开浴袍,低头查看他腹部的伤。那儿上个月被子弹钻了个洞,谭曜也不知怎麽想的,死活不让手下人送他去医院,偏要等启然赶过去。启然赶到那会儿,他的血已经流了一地,那天的手术真的是凶险万分,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已经好全了,不用看了。”谭曜拿开启然的手,眉头微拧,韵致的桃花眼眯起来,七分诱惑三分怨怼,“除了这伤你能不能记点别的?”
“别的?”启然习惯性地要去推眼镜,指尖碰了个空,这才想起刚才放浴室里了。他不大习惯地摸了下鼻子,“比如呢?”
“比如我的生日!”见他竟真的丝毫不记得,谭曜脸色一下就黑了,亏他辛辛苦苦等了他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