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妥之后,戚季予走了下来,头一抬刚好对上她的眼光。
他怎么现在回来瞧他一身西装微绉,领带胡乱的塞在口袋,下巴满青髭,
他看起来累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玫瑰猛然一震,准备剪花枝的剪子剪到了自己扶着花的手,她轻喊了一声,
手一缩,篮子和剪刀同时掉到地上,几枝玫瑰花也滚了出来。
她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指,鲜血汩汩直冒,转眼间,她的手掌染了一片触目惊
心的红。
戚季予大步的走了过来,眼下透着失眠的痕迹,他皱着眉头抓过她的手,一
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包住了她的伤口,用力的握着。
好痛他有点鲁的动作加剧了她的疼痛。
他放开她,有些恶声恶气地低吼,你到底在干什么她的笨手笨脚让他
有点火大,她不应该这么容易让自己受伤。
前几天她被烫伤的手还没痊愈,现在她又为自己招来新的伤口。
她蹲下去,用另一只手去捡掉在地上的花,我在剪几枝花。
他帮着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好,我有叫你来照顾花园吗现在伤成这样,
你是嫌医院去不烦是不是
玫瑰觉得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这只是小伤
小伤他怒瞪着她,血都流成这样了算小伤
他瞥到她穿着七分袖衬衫的手臂上,烧红的烫伤上别说纱布绷带了,连药膏
的影子也没。他眼倏地微眯,阿全没载你上医院吗
他是我说不用麻烦的。
麻烦你想等伤口化脓才不会嫌麻烦是不他忍不住再度怒吼,火气大
得可怕。
玫瑰只是呆呆的站着,承接着他如雷厉言。
该死这笨女人居然就站在这让他骂她手不痛吗还是她本没神
经血都流成这样,他都要怀疑她会不会因高失血过多而死了。上车
玫瑰任他拉着,乖乖坐上了车,去医院吗她小小声的问了一句,现在
的他看起来好可怕,仿佛是发怒的海神,手持三叉戢威指狂风浪雨。
废话他瞪她一眼。
对不起。她声音里满怀歉意,你不要这么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冷哼一声,你是该跟我道歉,毕竟你是我的财产,我从不容许任何人伤
了我的所有物。
她真笨是不是原本她还想,他会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关心她,结果
是她多想了。
从医院回来后,戚季予没有休息,先找了阿娇问清楚,他的女奴到底在宅子
里都在干些什么事。
然后,换玫瑰进入书房。
他站在门后,无声无息宛若黑夜里一只动作优雅的豹,霍地搜夺相中猎物。
揽住她的腰,唇欺上她完美的颈线,他不满足地想要更多,他几天没碰她了,
再看到她时,他才知道那督促着自己,把一星期的工作量浓缩成三天的原因,就
是因为她。
忙完了这几笔生意,他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包括被他惨的戚冠佑。至于
那个有像没有的副总裁,他是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他。
你玫瑰微微抗拒,手推着他,却碰到了伤口,引来一阵疼。
他发现了,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她里着纱布的手指,以及旁边没受伤的纤纤玉
指,这陌生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思绪渐渐迷离。
他推倒她在地毯上,含糊低语,我想要你。
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无言地同意
激情过后,他起身,走到书桌旁燃起一烟。
玫瑰有些不习惯突然丧失掉的体温,她眨眨眼,坐起身,发现自己的光裸,
连忙拿件丢在一旁的衣服穿上,脸带潮红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动作,像想到什么似的,从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掏出皮夹,
拿了张金卡递给她,去买些行头,要生养我孩子的女人,别那么寒酸。
她一愣,望着他手上的金卡,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耐烦地看着她,去百货公司,去名贵品店,去哪里都好,反正就是
把你这身他指了指她的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
玫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觉得很受伤,一股混杂了自卑的傲气油然
而生,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
这四天服是他在开罗时命人买给她的,虽然很家居,但质料很好,穿这样的
衣服,她不觉有什么不妥。
就是不对,就像我买你来不是让你当佣人,来剪那愚蠢的花伤了自己的手
她顿时明白了,领悟到自己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样东西而已,她是生孩子的
工具,在孩子未有之前,她是一样家具,或者说是摆饰品,需要装扮得赏心悦目,
来取悦她的主子。
我穿得漂亮后,然后呢要不要当朵交际花,应酬你那些大客户她忍
不住尖诮地说。
戚季予眼眯了起来,你一定就得如此曲解我的好意吗
好意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在这一刻,她只深刻感受到浓浓的屈辱。
一把抢下他手中的金卡,她冷冷地说:额度有多少被我刷爆了我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