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多疼他一点好了。
“……这是怎么了?”展屿不解地问。
乔心难得这么温顺的把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温软的身体轻轻地倚靠着他,如此依恋的姿态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喜悦像春天的小草一般,争先恐后地发芽、蔓延,他实在是太想念这个感觉。
“我就是愁啊!”乔心决定还是不跟他说这件事了,免得徒惹他难过,故作叹息了一声,“爸爸这么不待见你,以后不让你进门,你可怎么办哦?”
说到这个,展屿也愁了,“也许我真的很没有父母缘吧!”
乔心心里一咯噔,赶紧抬眼看他,可见他没有得知了惠贞的态度的迹象,应该只是有感而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心疼他。
“你以后还是好好表现吧!爸爸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做得好,他会改变想法的。”
展屿却不敢抱多大的希望——面对宝贝女儿的事情,乔安格怎么看都不像个会讲道理的人啊!
乔心不知道的是,在挂完她的电话之后,惠贞就被展沫指着鼻子一通大骂,简直把她骂的一文不值、愧为人母、丧失了做人的基本资格。
“……大小姐您喝口茶,歇口气再继续?”惠贞把茶杯往前推了推。
展沫气了个仰倒,起身要走,“你不去看阿屿算了!我自己去!”
“等等等等!”惠贞赶紧叫住了她,“年轻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我不去,正正是为了帮阿屿啊!”
“什么意思?”
“唉!他先前那个让人揪心的样子,不就是因为跟小甜心之间出了问题——或者说是被小甜心甩了吗?可是从电话里小甜心的语气听来,经历过一番生死,这个结可能已经解开了,她还是爱阿屿的。这种时候,我们不给他制造独处的机会,跑过去添什么乱?”
展沫想了想,居然觉得她这番歪理似乎还有点道理。
“再说了,”惠贞见展沫听进去了,继续道,“小甜心是个善良的好孩子,看见阿屿爹不疼娘不爱的,肯定更心疼他。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是白当这个恶人,阿屿他从小到大,日子可的确就是这么过来的。老爷子说的对,他已经不再对我有所期待了,对他重要的人,现在就在他身边。”
展沫想反驳她,可想来想去,也只能悻悻地刺了她一句,“机关算尽,就会耍些小聪明。”
☆☆☆
转眼已过月余。
尽管有些不情愿,乔安格在度过了术后的观察期后,还是被接到了展屿在柏林郊外的别墅中休养。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还不适合长途回国,只能摸着鼻子认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有磕磕碰碰——乔心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老爹还真没她想象中的讲理。
展屿的恢复情况良好,已经可以自己起床走路了,只是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会头晕。他第一时间就去病房看望了乔安格,可没一会儿就被轰出来了。
“逞什么能?跑这么远,一会儿不好了还不是要麻烦我的乖女?”乔安格还不能下床,可是躺着也不影响他中气十足地教训人,“还是你故意跑到老头子的面前炫耀你能走路?就你这形象,我乖女什么审美观!”
会走路了不起啊?等他开始做复健,也很快就能走了!
展屿真是比窦娥还冤,被赶过来救场的乔心又拉回去了。
“那个,爸爸躺久了,难免心情不畅……”
乔心扶着展屿坐回床上,出言安慰了他一句。她本来是过来想告诉他一件事,结果发现他不在房间,一路找过去……才找到了这个可怜的出气筒。
“这段时间照顾我,真的辛苦你了。”展屿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又有点不解地问,“爸爸是不喜欢我的长相吗?”
乔心雪白的贝齿咬了咬唇,从床边托盘里捡出一面镜子,手腕一转,镜面面对着展屿递到他面前。
展屿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一把挥开了镜子,转身躺下,面朝着墙蜷成一团,只留给她一个单薄了不少的脊背。
乔心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就听见朝墙的那一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咕哝,“你嫌弃我。”
“没有!”乔心赶紧否认。
“就有。”那声音气鼓鼓的,还很委屈,“你嫌弃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你还嘲笑我。”
乔心把镜子放了下来。要说他现在多好看,那肯定是没有的——
他的头上纱布虽然拆了,可原本浓密的黑发为了手术被剃掉了一部分,新长出来的发茬参差不齐,还因为卧床被压得七扭八歪;他面带病色,眼窝深陷,脸颊苍白瘦削,唇边下巴上满是胡渣。
就连现在面朝着她的背部,也能明显看出来消瘦了不少,脊椎分明可见。
想到他这段时间以来受的罪,乔心就心疼得不行。她坐到床沿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臂,柔声道,“真的没有!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我哪会嫌弃你?”
“骗人,你就是嫌我丑,还让我自己照镜子看看。”
乔心哭笑不得,干脆脱了鞋子,在他身后侧躺下,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窄腰,玉手抚摸着他的胸膛,软着声音跟他撒娇。
“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之前傻乎乎的倒不觉得,可这幅样子配上他刚才那个深情款款的表情……她才一时没忍住的。
“展屿?”她轻轻晃了晃他,“屿哥哥?心肝宝贝?我最爱你了,不要不理我嘛!”
她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