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一手拂上他的脸颊,低道:“到了拉斯维加斯,我们结婚吧。”
“啊……什么!?”他发懵,瞠大眼傻傻的看我。
“我跟你求婚了。”我俏皮的眨眼,喜欢他此刻灵魂出窍般的模样。
“七七,你……”他梗了梗,呛得咳起来:“咳咳咳咳……”
“哈哈……”我笑倒在座位上。
罗嘉涨红着脸,激动的攫紧我的手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结婚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我反问道。
“我我我……”他可怜兮兮的支吾着,额上沁出了汗珠。
我决定放过他,拍拍旁边的位子让他坐,哎,没见过坐着的向跪着的人求婚的,我们也算是史上最另类的一对了。
他端正的坐好,显得有些局促,大气不敢出,我展开他的手,拇指细细的顺着他漂亮的纹路划着他的掌心,说:“我知道我有点突兀,而且我得明白告诉你这个婚姻责任大过爱情。为了我你选择背叛家族,这段时间你有多痛苦多矛盾我非常了解,我们都是一无所有的人了,到了美国一切得从头开始,思来想去只想到结婚才是惟一正大光明让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办法。”
“七七,你其实不用因为觉得过意不去而这么做,我不值得的。”他反手包住我的手,诚恳的吐语。
我叹气靠进他怀里:“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迫切的想保护你又想得到你的照顾,至于值得不值得,套句你的话——答案在你我的心里,牢牢记着就可以了。”
他动容的低头反复吻我的颊:“我可以吗?我可以吗?”
是啊,我可以吗?依赖着他,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手臂上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晏子雷绝然的一枪,彻底粉碎了我们仅存的一点转圜余地,他在昭示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耐心已用磬,下回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得到的是我的尸体我也休想离开他!
(本章完)
第24章 新生活
晏子雷送我一枪蕴涵的深意和警示,让我决定是时候与红门、房家以及过往与黑道一切联系真正做一次彻底的切割,忘记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人、事、物,等飞机一落到拉斯维加斯的土地上,高七七便是一个二十六岁普通平凡的小老百姓。
我假意和罗嘉堂而皇之的进了城,到著名的“凯萨皇宫”刷卡che,实则转身溜了出去,用现金买了一辆二手车,准备穿越沙漠到,那是我妈妈长眠的地方,我想在结婚前让她老人家见见她未来的女婿。
我一一将身份证、护照、信用卡、记事本等所有带有个人印记的东西扔到火堆里,罗嘉有样学样的掏出身上的随身物品也烧了,这些都是房凯帮忙伪造的,如今咱俩无疑成了北美大陆黑人黑户盲流中的一员。
最后他看到我又刨了一个坑,觉得奇怪的盯着我,我从左边腋下摸出一把袖珍手枪;从右边腿袋里抽出一把左轮;从靴子拔出两把匕首;从指间取下高家保命戒子;从腕上摘下gps定位手表,然后一股脑儿的埋进去填好沙土,跺脚踩严实,抓来些干草做伪装,他忍不住瞠大眼睛,我简直是个武器库嘛。
我笑着睨他:“是不是有吓到你?”
他故作镇定的吞口口水,说:“一点点。”
我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老天,好久没这么轻松了,这是整整背负了三年的累赘啊!
“上车吧,go!”
罗嘉望望化为灰烬的火堆和埋了武器的土堆,再望望已经拉开车门的我,呐呐的走过来。
我扭开音响,顿时车厢里充斥着欢快的美国乡村音乐,戴上墨镜,随着“嘭”的一下关门声,我勾起嘴角发动引擎,驾车驶上了洲际公路,驰骋在荒凉沙漠中惟一一条蜿蜒着向地平线延伸而去的柏油路。
洛杉矶——city。of。loeles,简称,全美第二大城市,仅次于纽约。我对的初始印象是它举办过一届奥运会;对刻骨铭心是妈妈在这里永远的离开了我;再次与接触是因为红门电影公司与好莱坞有合作……如今又将和罗嘉在这里展开我们的新生活,我跟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城郊的一座墓园里苍翠的树木参天,气氛静谧萧索,缓缓穿过修整得平坦且绿茵茵的草坪,便出现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墓碑群,每块石碑下代表着一个安息在这儿的亡灵。
我轻轻抹过一块篆刻着“爱妻赵至芸”字样的石碑,两旁各站立着一个小天使雕塑,将一束妈妈最爱的白玫瑰c到花瓶里,我席地而坐像她生前那样。
当年我们常常促膝夜谈,有时候我向她倾诉小女儿的心事,有时候聆听她回忆和爸爸相爱的故事……老爸出事前每年都会飞来这里扫墓,看望亡妻,可惜世事难料,这对昔日的恋人只得天涯相隔、生死两茫茫了。
“妈,他是我朋友,有没有很帅?呵呵,他和你一样也是个老师,你瞧,咱老高家就是逃不出老师的魔爪。”我拉拉罗嘉的手,他跟着坐到我旁边,我对他说:“跟我妈打个招呼吧。”
他紧张的咳了咳,对着墓碑上微笑着的照片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叫罗嘉,是七七的男朋友兼未婚夫。”
我斜他一眼,真是一刻不舍得吃亏,我挠了挠头:“哎呦,妈你知道的嘛,我也老大不小了,难得找到个傻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