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瞳孔亮了亮,她又赶紧道:“可是,你好不好,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是两码事。”
拈花把酒惹情狂(一)
看着他的瞳孔亮了亮,她又赶紧道:“可是,你好不好,与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是两码事。”
柏澈笑了笑,有苦涩在其中缓缓弥漫,他垂了睫毛,道:“你这些话,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了。我在拒绝别人的时候,也会这么说。”
顾语犀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倒是忽地收起了此刻所有的表情,变得漠然,道:“算了,我从来不会勉强谁,等你想通了我们再说。”
顾语犀觉得,今天的他,特别的变化无常,她甚至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样子、哪一种性格才是真正的柏澈?
她点点头,有些抱歉地道:“都是我的错,害得你现在还没吃饭。”
他却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上来吧,我说了会背你走。”
顾语犀一愣,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犹疑了半响,支吾道:“嗯,不如,我们先进去用餐吧?”
柏澈却不听她的,说:“我们现在这个落魄样子,又在人家门前捣乱,他们能让我们进去?”
顾语犀想想也是,道:“那我们怎么办?”
“下去再说。”柏澈道:“我先得换洗一下,你也得处理一下脚。”
“哦,还有你的伤。”顾语犀补充一句。
“我知道。”柏澈回头望了望她,道:“你别磨蹭了,上来吧,再慢就真的要饿死了。”
“啊?”顾语犀终于还是跳了一步,靠近一些,然后弯下腰来,轻轻地将身体伏在他的背上。
他的背,竟比她想象中的,要宽阔,且温暖。
她有一时的恍惚。
但那迷醉很快叫她给驱散开,她清醒过来,只感觉他稳稳地站起身来,侧了头吩咐了她一句:“你抓好了。”
“哦。”她的声音不由地温柔了下来,变得有些纤细。
他的头调转回去,唇角浮起一个轻而无声的笑容。
他背着她,重又进了电梯,门一闭合,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的双臂软软的,像是藤蔓一样绕着他的脖颈,她的身体有一种微微的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着,若不是隔得这么近,他一定不会注意到。
顾语犀还是有些尴尬,她想着自己正以这样的姿势贴在他的身上,甚至能近距离地看到他后颈部短短的头发。
她知道,他必定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原本里面穿着的衬衫极白,现在为了她,竟沾了一身的灰。
明明是脏的,她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伸手过去,轻轻地替他拂了拂。
纤长的食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他整个人倏忽一僵。
终于到了他的车旁,他将她放下来,开了车门,她便自己爬了上去,坐好。
他便也绕回自己的那一侧,上了来,发动了引擎。
顾语犀见他格外沉默,倒觉得极不习惯,便率先开口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回过头来,明媚一笑,道:“跟着本少爷走,不会错的。”
顾语犀见他恢复了这油嘴滑舌的模样,才算是松了口气,笑道:“我看啦,今天晚上的首映算是泡汤了,你这个样子,肯定是非常怕别人看见的。”
拈花把酒惹情狂(二)
柏澈砸吧一下嘴唇,满脸无所谓地道:“哪有?今天的首映会可是非去不可的。”
顾语犀表示怀疑地“嗯”了一声,尾调上扬。
柏澈笑道:“你放心,如果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你弄的。”
顾语犀拿出矿泉水瓶,不过打开喝了一口,他的话一传进她的耳朵里,立即叫她呛进了气管里,她扶着旁边的车门,激烈地咳嗽着。
柏澈倒是被她这样大的反应给唬了一跳,方向盘一打,将车就近停靠在马路边上,凑过来问:“你怎么了?”
说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顾语犀一回身,狠狠地拍掉他表示好心的手,一张脸因为刚才的猛咳而涨得通红通红的,如同番茄一般,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柏澈见她的神色即不好看,那目光似乎想将他刺穿似的,倒是心虚了几分,道:“没什么啊,就说这伤是你不小心弄的,难不成还说我跟人家干了一架不成?”
可是,可是,这话为什么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暧昧不清呢?
本来是因为她的缘故没错,可是这样公开说出去,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那个。”顾语犀定了定神,严肃道:“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别人会误会的。”
柏澈得意地笑一笑,继续开着车上路,道:“没关系,既然都知道是玩笑了,有谁会这么无聊对不对?”
言下之意,若她顾语犀斤斤计较,反倒成了她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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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犀没想到,两个人最后竟是去了一家酒店。
他们的车先是前往了附近的商场,主要是替他买好了换洗的衣物,其次去了一家药店买了酒精棉球创可贴之类。
他载着她最后停在目的地的时候,顾语犀着实愣了一下,下了车,有些无语地抱怨了一句:“还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好一点的地方整理呢,结果居然带我来这里。”
柏澈笑笑,从车的后座上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