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她不以为……
“你不是清楚了吗?你还对那个死人抱什么希望?”简浪狠狠道:“陆惊辰他死有余辜!”
“只因为他知道你的身份!”秋忆蹙眉沉声问。
“不!只是这一点我还不至于恨他至死。”
“那,为什么?”秋忆不耐道。
“你真的想要知道?”简浪在此时转过身,深沉的双眸看着秋忆,语气中充满了嗜血的味道,神情也在此时变得森然,笑得让人发颤。
“是!”秋忆不畏地肯定。
简浪注视着秋忆,良久才道:“我想,你从未想过陆惊辰是如何的喜欢你吧!”
喜欢?
这两个字何等让人难以承受!秋忆身形有些晃动。她,也是陆惊辰喜欢的人吗?陆惊辰是说过喜欢她,但她从未想过这是真的,陆惊辰这个人如此的喜欢耍闹、放浪不羁、爱胡言乱语。她是从未想过陆惊辰或者是真的喜欢她的,他所讲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让人琢磨不定。现在有人来告诉她陆惊辰是喜欢她的,她所喜欢的人也是喜欢她的,这情境要让她如何面对?那个也喜欢她的人,竟是被自己所害,她,又该当如何?
有喜悦,喜悦着她不曾单恋;有伤痛,伤痛着自己竟是如此的糊涂……千千万万种感觉让她觉得心都要裂开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滴在了脸庞上。
“你在为他哭泣?我知道,但,我只想看到你心痛,我看到了,我不会因此而对你记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他却死了!不过,在以后,你便永远是我的了!”简浪邪邪冷笑,语气温然,却让人明白地听出其中的警告。
“继续说下去!”秋忆蓦然拭泪,不想听他那些似有若无的莫名话。如果可能,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见到他。
“我知道你心里存了些什么念头!”简浪寒声道,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是他的功勋,他愿意让一个人在伤心痛苦的悔恨中度过。尽管此人是他此生中惟一认定可以做他女人的人,一样的,一样的!
他淡笑起来,然后道:“之后我设计了一套飙车队的闹剧,再用郝艳华的美色让陆惊辰成为替罪羊。那段时间你一直听到陆惊辰在说我坏话对吧!这就是目的。”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飙车队的头目也不知道到底雇用他的人是何面目吧!”秋忆冷然地接继着接下来的情形。
“没错,你猜得没错!”简浪激赏地一笑,“这些人胆子比老鼠还小,我只是略施小计,用了易容术。虽然麻烦,但如果你们想让陆惊辰同飙车头目对质的话,也绝对不会出现纰漏。再然后的事情呢?我想你也猜得到才对。”
“再然后!”秋忆撇唇冷笑,“再然后,郝艳华偷拿走了陆惊辰的随身饰物,再加上龚巧的帮助,你们轻而易举地让陆惊辰成为了囚犯是吧!那天龚巧被劫虽然只是你们设的一场戏,但是对陆惊辰而言则正是他眼中的事实。”
“不错不错!”简浪大笑了两声,然后道:“那你又知道为何你现在会被我劫到这里?”
“因为你们没能找到‘透天’,再留在那里以无任何意义。你们想利用我得到‘透天’!”
“可以这么说,其实我并没有想这么早就将你劫来,毕竟还可能会有别的路,不是万一我是万万不会动你的。只是龚巧那愚丫头竟然想背叛我,这不可饶恕!”
“所以为防我们起疑,你就先下手为强了。”秋忆死盯着简浪的眼眸,怒意渐渐泛升起来,“龚巧呢?她怎么样了?你对她如何了?”
“这你不用理会!”简浪笑着,再次转身向门外走去,“专心地准备做我的未婚妻,不要妄想着逃脱,至于你那三位至亲朋友我会通知他们我们的订婚日期。说了这么多,不要让我的口水白白浪费!”门轻轻关上,室内静了下来!
*****
当残阳金色的光环映进室内,更让这里布满了美丽的梦幻般的色彩。秋忆依旧如顽石般坚守在窗口,目光从没有一刻离开那片竹林,直到细微的敲打声在此时清脆响起……
“……小姐!”是龚巧那充满负疚的声音,门已经被打开然后关上,龚巧就站在门口,没有再向前走近一步。她就停在那里,毫无光彩呆滞的目光注视着某个方向,心却是如同沉浸在苦酒中一般。
秋忆静静地转过身子,看着龚巧那张憔悴的脸。
“为什么会来?简浪有没有难为你?”声音虽然平板无味,其实却是充满了关怀之情。短短时间内的变故让秋忆感觉出了人情真正的含意。不觉中对龚巧也充满了怜惜之情,如果可以,她希望龚巧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
“小姐!”龚巧咬了咬下唇,再想说什么,却全部都让泪水代替了。在她心底的苦与酸涩在此时、在秋忆的关切之下爆发了,她从来不是大吵大闹的人,她只是静静落着泪,为所有的一切落泪。
秋忆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立在门口,脸上已经斑斑泪痕,那样惹人怜惜。秋忆缓缓地来到龚巧身边,缓缓地将她拥进怀里,“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她一字一字淡淡地吐出这样的话,苦涩的笑攀上脸庞。
*****
在简家的日子并不像囚犯,但对于秋忆来说,却比之更是难熬。她是可以在简浪所住的简家西宅自由行动的,食物是珍肴佳馐,衣着均是名家设计,加之她所接触的简家仆人们对她都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