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姬红想了一天一夜,就凭自己比姐妹们更漂亮的脸蛋,到外面是不 难找到工作的。她曾听人说过,外面那些大款、大老板们有的是钱,专找漂亮的姑 娘……
姬红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但唯有一样她没有想到:今天她要去给“服务”的那 位“特殊的大人物”,会要她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是残酷的、“流血”的代价…… “红红,咱们走快点,人家早就急着要见你呢!”杨倩拉着姬红的手,加快了 脚步。
姬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加快跳动,她不知道今天的“服务”内容到底是啥? 她没有问,也不敢问。因为杨倩有言在先:“我能给你搭这个‘桥’,也能给你把 这个‘桥’拆了。”拆“桥”意味什么?别的她不懂,这个她明白:她的饭碗说让 杨倩给砸了就砸了,其实这倒是小事,弄不好,她在省城无论如何是混不下去了。 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了解二她觉得杨倩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光顾“野猫”啤酒屋 的人,不管是地痞、流氓,都惧怕她几分。有一次,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自称是南 郡某“物业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人,喝了酒,玩了“三陪小姐”却 说没带“长城信用卡”,兜里没有钱,还声言:一天后给送来。杨倩说什么也不干。 那两个“董事长”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把三棱刮刀,“噌” 地一声c在桌面上,声严色厉地说:“女老板,今天我们哥儿俩到你这小屋里喝两 吓啤酒、玩玩小姐,那是我们哥们儿瞧得起你,别不识抬举!你看,这两把刀是哥 们儿的祖传宝刀,杀人不见血;剁铁如泥,削发不留茬儿,能值一万块!怎么样? 老板娘?我们哥儿俩把这两把刀放在你这儿作个抵押,二天不取,就归你啦!”这 两人以为这一下把杨倩给镇住了呢,说完,用手指并拢,向杨倩递了个飞吻,转身 就要往外走。
“慢!回来!”杨倩说着,不慌不忙地拔出那两把三棱刮刀,使劲儿往那两人 的头顶上掷去,吓得他俩赶紧一缩脖子,只见“嗖嗖”两道白光闪过,两把刀擦着 他俩的头皮飞了过去,不偏不倚,恰好c在餐厅正中的立柱上。
杨倩柳眉倒竖,怒斥道:“c你妈的!你们他妈的瞎了眼!不睁眼瞧瞧,站在 你们面前的老娘是谁?告诉你们,别说就你们两个毛痞子,就是来十个。八个的, 老娘也能对付!怎么样,乖乖地付钱结账,还是各自割下一块r给我放下?说!” 那两个自称是“董事长”的家伙,一见这老板娘软硬不吃,果真厉害,于是喝的那 些酒都吓醒了,立即现了原形。只见他俩不断地作揖打拱地陪不是。其中一个“董 事长”像三孙子似地说:“老板娘息怒,今天冒犯了您的虎威,怨我们瞎了眼…… 实话说,我俩都是在南城一带混饭吃的‘混混儿’,我叫毛杆,绰号‘三’;他 叫里昆,绰号‘板稀’……我们兜里实在没钱,如您不嫌脏、旧,我们身上穿的西 服和手上戴的表,多少值点钱,先给您老留下,待我俩攒足钱,再到这里来赎!您 看怎样?”
那个绰号叫“板稀”的说:“这位大姐,我俩人是酒放松人胆,过去是‘诈’ 饭吃惯了,想不到今天在您这儿‘现了’。不过,俗话说,‘不打不成交’,看来, 您非等闲之辈,如恕我俩一过,今后必当重报!”
杨倩见这俩家伙真的松了下来,气也就消了一半儿,但仍然以教训的口吻怒斥 着:“不长眼的东西,告诉你们,想当初,老娘在‘道’上走的时候,你俩还n裤 子呢!跟我来这一套,你还嫩点!不过,今天老娘看你俩还年轻,放你们一码儿。 但今天的饭钱是饭钱,一分不能减!你俩今天一共欠我三百一十八块四毛八!从明 天起,早晨八点钟准时到后边去给我摘三个小时菜,每天给你俩算20块工钱,五天 为止!否则,一旦让我认出了你俩,非扒了你们的皮!听见了吗?” “听明白啦!”两人齐声应着。
“那好,把他俩的身份证都给我搜出来,扣下!”她扭头对站在厨房门口的两 个小伙子说。
那两个赖皮刚要说点别的什么,抬头一看,果然餐厅c作间门口站着两个手持 菜刀、胸前长满黑毛的大汉,吓得他俩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赶忙将自己的身份 证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杨倩拿起他俩的身份证一看就知道这是假的,于是“啪”地一下甩给他们: “你们拿着吧,说不定你们今天还有用呢。滚吧!”
两个人出了餐厅,自认倒霉:想不到今天闯进了一个“孙二娘”的黑店……这 件事的全过程,姬红看得清清楚楚。她从此明白了:杨倩是个比流氓更坏的女人。 她想,自己来南郡后虽然顺利地找到了工作,但也从此进了“狼窝”。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