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会做有负于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段衍生说的言辞切切,一片情深。纳兰红裳望着这人,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坚持一瞬崩塌。
她见不得段衍生和其他的女子暧昧纠缠,更见不得她心里有了其他的人。她怨她对她欺瞒身份,以为自己爱上的不过是着了男装的段衍生,这五年里,日日夜夜的思念,却让她明白,她早就把心给了那人。要不回来,只好悬在那人身上。
段衍生伤,她伤。本是同心结,缠绕两颗心。离了谁,痛了谁,都会是苦楚。
纳兰红裳心墙顷刻坍塌,有着长公主之尊,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孤单的女子,一个离了爱人不能相守的女子。
她望着段衍生,熟悉的眉目,一如既往的专情,被岁月沉淀的沉稳。在她面前,每当自己动怒,她都会像个初经情爱的鲁莽少年一样。说的话,翻来覆去,不过是在乎二字。
纳兰红裳喜欢的就是她的赤诚。所以,识破她身份后才会对她们之间的感情产生动摇。
所幸,历经五年的相离光阴,她还是回来了。
纳兰红裳一步步的走到段衍生身边,为她擦去额头的细汗。
“你莫要再逼我离开了。”
声音轻浅,清晰。
你莫要再逼我离开你了。她这样说。
“离了你我过的又怎么是好?”
段衍生脑子卡壳,有一瞬间的空白。呆呆的,木木的。任凭纳兰红裳的手在自己脸上滑过。温柔浅浅,情意浅浅。
这就是我爱的人。
她回来了。
纳兰红裳不想活的那样累了。什么虎符,什么藏宝图,都不及那人对我的情意。
天下可以兴替轮转,我爱的人却只有一个。
段衍生看着女子,半晌,终是笑了。
柔软了心肠,覆上女子的手,“我舍不得你离开。一直,都不舍。”
日落黄昏,大地盖上一层金色的衣裳。金色退去,夜慢慢笼罩下来。
两人嫌隙刚消,纳兰红裳对她长久以来的怨气也慢慢放下。段衍生喜不自胜,误了回去的时间,寻了一处山洞,只好在此暂过一夜。她们,是多久没有放下心事,好好的说会话了。
“裳儿。”纳兰红裳一日情绪翻覆,能放下心事再好不过。这久日里的疲倦也终于得到释放。她累极了,头枕在段衍生的腿上,昏昏欲睡。
纳兰红裳睁开眼,迷离的望着她。
“裳儿,独孤大将军的事,你可放下了?”
纳兰红裳眼中迷离慢慢散去,叹息一声,“世事不由人,红裳只能到他老人家墓前磕上三个响头,弟子无能,有负师傅教导之恩了。”
段衍生见她眼中虽有忧伤,但神情却藏着坚定。万千心肠都化作了怜惜。“是我拖累了你。”
纳兰红裳疲倦,“那我问你,若有一日,北离云桑再起战火,你在哪?”
“我不能负云桑天下,更不会负你。”
纳兰红裳望着她的双眸,心知难为。道了一句,“我再信你一次。”
之后的事情里,战火纷飞里,明争暗夺里,段衍生会不会再次负了纳兰红裳,答案是,没有。可是,这世事多变的,正是因为没有辜负,两人情路上的长途也变得更加艰难。
段衍生望着忽明忽暗的星火,望着身旁的女子,更是坚定了意念。
白骨成堆,生死黄泉,我护你百世无忧。
如有苦难,这一切,就让段衍生为你撑起天下。
她回望这女子,念了句:“裳儿。”
纳兰红裳将将睁开眼,唇间的柔软转瞬及至。段衍生吻上女子的唇瓣,至轻至柔,像是一场温柔的□□诉说。
暗夜里,是两人身形叠合的身影。时隔五年,这对苦命鸳鸯,终于有了一个温暖舒心的长吻。
情缘不易,有人成其事,就有人哀其情。一厢暖情,一厢凄冷。也说不清是谁的错。喜欢没错,爱也没错。越凉醇初见纳兰红裳就埋下了情愫,不同于对青横的相惜之情,越凉醇对纳兰红裳是爱慕之意。这爱慕,落在心里,生根发芽,若要连根拔起,势必是要疼痛难言。
越凉醇得知纳兰红裳去见段衍生,一怒之下砸碎了手中的茶盏,棋盘尽毁,碎瓷满地。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别人的好,看不到我为你疼痛的心呢?
“去告诉媚三娘,三日内不成好事,段衍生,杀!”
“是!”
魅三娘,是最近楼主亲自请出下山,用来对付段衍生的。此人媚惑喜欢与生的漂亮的男子交欢,纳兰红裳去见段衍生,为何不是心死却是对他转了心意,到头来,反倒促成了她们之间的误会消弥?
越凉醇不清楚,纳兰红裳对段衍生,是有多少恨,多少怨,就有多少数不清难言的爱。这爱,超乎她的想象。
越凉醇阴沉着脸,一掌击在案几上,“奏禀楼主出手亲自现身,共除此人!”
☆、第32章楼主现惊世初败
一夜相守,段衍生一夜没有合眼。她太珍惜眼前的这女子了,就是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沉沉睡去,失而复得的狂喜,在五年后的今日能得到女子的宽宥,是任何都不能比拟的。
望着女子睡的恬静的面容,满心皆是欢喜。朝阳慢慢升起,有光从外面洒进来。
纳兰红裳眉尾轻动,是要醒了。
一夜好梦,待纳兰红裳清醒,看见段衍生,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就是昨夜那温情缠绵的一吻,段衍生对她呵护备至,那一吻,倾尽了她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