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虽不敢直言评断,但对纳兰行事已经颇有微词。有走在时代前锋的先卫者言语晦涩,只敢小声背后议论纳兰可怜。纳兰红裳自嘲道,我又能怎样呢?把阿生从云偿手里抢过来?还是倚靠着往昔情深,夫妻之名份,逼那人回来?
做不到,任她是一国长公主,摄政王,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有信任。
夜色撩人,纳兰红裳不知多少次感觉到了寂寞。如玉的臂,血脉里流淌的是那人的血。血脉相缠,我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阿生,不信你我又能信谁?所以我等待。
她固执的留在云桑,孤注一掷。
清晨破晓,打开门见到的,是她意料之外相思极深的人。
“阿生……”
阿生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像是早已到来。“云商死后托梦与我,教会了我何为勇敢,所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