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场中站定,有一人身着丹青鹤氅,头戴四方冠,从杏坛靠近书院的门口走了进来,众儒生见了纷纷施礼,口称先生,待到那人到了中央,沐风定睛看去,那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形容枯瘦,双目精烁,一缕长须及胸,最让人注目的是其双手指尖尽皆乌黑如墨。
“这个人是谁,好像声望很高的样子。”周围原本的喧哗声在那位儒士站定之后就鸦雀无声。
“这位就是当今未名书院四君子之一,书君子舒情。”华烨像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道。
“据说自从上任衍圣公在十派伐魔一役之后闭关休养,新一任衍圣公还不堪大任,现今未名书院就是儒门四君子共同执掌啊,这可是连朱夫子都无法到手的权力啊。”归涂在一旁幽幽说道。
“道友也不能这么说,朱夫子早已经淡泊名利,在书院中专注研学授课,管理书院这等俗务怎又会放到心上,就连四君子也不过是实在推脱不过才接手的。”华烨微微一叹,不知晓想起了什么。
“这我就奇了怪了,儒家不是讲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如今一个书院都不愿意接手,这怕是要儒之不儒,改换道家清静无为了?”归涂听了不禁啧啧称奇。
“十年树木,而百年树人,未名书院之功业,利在千秋,怎就是儒之不儒,朱夫子钻研理学,乃是开一派儒门之创举,怎能推脱他顾。四君子操守高洁,所求之大,更非一院之权,归涂道友还是莫妄度他人了吧!”华烨此刻越说越激动,显然是动了真火。
“好好好,还是专心看看他们是如何做过一场吧!”归涂语罢,场中的舒情也飞身上了高台。
“此次比试,乃正当比试,非是所流传的挑衅、重伤之语。是吾等四人与四位小友商议之后的结果,意在促进交流,兼采众长,更是想让汝等弟子走出经卷,见世界之陆离,所以且收起诸般杂念,将尔等所读之传,所学之艺尽数施展开来。”舒情双手拢起,朗声说道:“今日比试,分五轮,前四轮由两方各从六艺之中选取其一,进行比试,双方每次各派一人,经商议,若书院失败,则可以再让三名弟子继续挑战,傲天一行,有败绩者,则此轮亦结束。”
舒情说罢,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大呼如此高看傲天一行,儒门弟子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轮就直接淘汰掉那四个人。
“第一轮,就由我先来吧!”白发的少年衣袂飘摇间,若蝴蝶一般落在中央:“嘿嘿,主随客便,我就选乐了!”刘海晃动,双眸不见,微风起,有宫商角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