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她的额头黑了一大块,怎么说她也是黄花闺女,这样换衣服,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有什么不行,我又不会看你。”他眯起诱人的丹凤眼,还是凉凉地扫过她一眼,又慢慢地收回视线。
她愣在原地,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蠕动一下喉咙,还是没说出些什么来。
看了看挂着衣裙的夹层,她想了一个办法,挑了几样,就整个人钻进去,往里阖上薄薄的暗门,摸黑扒掉身上的粗布及衫,换上质地上好的衣裙,才慢吞吞地从暗阁里爬出来。
“再把这个穿上。”
她才爬出来,又被一件飞过来的重物给*头,霎时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一把扯开,光亮大现,她看到的是一件华贵的白狐狸皮裘,斜瞅了一眼还是侧着身的男人,还是悻悻然地穿在外,好暖和!
“这样子才算个人。”
裕清澄侧回身,眸光淡淡地掠过已焕然一新的人,似乎有一点找到了当年的回忆,眯起双眼,微感满意的轻轻点头。
“才算个人?”她瞪大双眼,刹时平乏的脸添了几许光彩,忿忿然地伸脚踢向他,“你说什么咧,清澄,我以前不算个人?”
他迅速的闪开,转而正色地盯着她,“走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来看过我和清澜,还算是个人?”
怨气好象很浓重的样子?她不禁往后缩了缩了身子,憋屈地扳着手指头,“在京城能看到你们的。”
长大了脾气也见长,她还真是有点怕他,怀疑离陈家到底还有多少的路,走得也太慢了,再这样跟他说下去,她会很心虚的。
“你想见我们,可以随时躲在暗处,而我们想见你,差点没把大瑞皇朝给掀开来?”
他恨透她的逍遥,说走就走,连个消息也不留,说的是咬牙切齿。
这么多年,得到一点消息就急切地跑去证实,得到的总是失望,一年年的失望都堆积在心里,足足有十四年这么厚!
入鬓的眼角漾着点点的笑意,奇异地令看到的人深陷入淡淡的无形诱惑中,不知不觉迷失其中。
他还是笑着,心里有深深的怨恨,却在见到她时又深深的平息,痛恨的只是自己的软弱,所有的感觉都跟着她走,一如孩提般。
陈八微动了一下,终于抬头看向他,清晰地看到邪美双眸里的痛楚,竟令她的心头一窒。“清澄,你别这样!”
她试图靠近他,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挥开。
“别这样?”他犀利地瞪着她,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可能,薄唇角的妖冶魅意始终妖娆,带着固执,“让我别这样?你又对我们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心里对清澄跟清澜有一种愧疚,说不出来的愧疚感,这么多年来一直存在,是小时候的玩笑话?还是什么的,她懒得去想了,想太多也是件烦恼事。
“好吧,以后我要是走了,我还会时常来看你的。”
她搔搔脑袋,努力地挤出话来,希望他别生气,生气的模样是很美艳的,可她受不了低气压的,太有压力了。
“不能做到的事,就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保证!”
裕清澄眼睛里染上怒意,笑意瞬间不见,低低地怒吼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陈八退开身,不敢再往他身边坐,就怕他突然又爆发一下,又低头扳扳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