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先从谁开始呢?真是让我有些难为情。”嘉德拖着刀不紧不慢的朝着玫瑰走去。
“精灵你可真是嚣张到了极点,当真以为大爷奈何不了你?花妖一式,天星落!”玫瑰手持七彩玉玫瑰高举头顶,无数的光斑自他周身疯狂如暴雨似的从四面八方砸向嘉德。
“故技重施么?杂碎,你可真够无聊的!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嘉德挥刀将那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光斑尽数斩落。
“来!先砍掉你的另一支胳膊,这样可能会显得更为匀称一些。”下一刻,远在百步之外的嘉德化身血影,仅仅是一个照面便飞到了玫瑰的身前,手起刀落的瞬间玫瑰几乎是毫无防备。
“玫瑰圆寂!”玫瑰急忙释术逃脱时,那血红的刀刃已经触到了他的皮肉间。
不远处,玫瑰喘着粗气眉头紧皱,独臂的筋骨处一道不浅的伤口血流不止,在这伤口的边缘处,大面积被血煞之气侵蚀后留下的淤青,隐隐能看到其中筋脉。
嘉德把红色长刀插在地上的一片玫瑰花瓣中,拾起掉落在土块中的水晶玫瑰玉器,一边打量一边调笑道;“呦,你刚才不是说要奈何我么?怎么跑了?我记得和上一个花妖族族人战斗时,无论是从身法,还是力量,我都几乎与之不敌,据传言所说,所有的花妖一族天生都有魔神级别的战力,我看你竟然连战神都达不到,如果不是花妖一族的九流货色,那么就是个杂种喽?真是让我又一次大开眼界。”
“信不信,下一刀你一定躲不开。”话音刚落,嘉德便消失在了玫瑰的眼中。
生死关头,玫瑰本能的催使自己再次释放玫瑰圆寂,只可惜为时已晚,玫瑰腿一软便被突然出现的嘉德单手按在了地上。
“杂碎,你说你要是两只胳膊都没有了,还能拿什么奈何我?”嘉德一只手抓着玫瑰的脸颊,左脚踩在他那流血不止的胳膊处。
“干什么?你这眼神怎么回事?按常理来说不该是恐惧或者仇恨么?你这得意的神情让我倍感好奇。”嘉德持刀扛在肩上,用力一脚踏在玫瑰的伤口处。
“精灵,你不是嗜血魔神么?你敢喝我的血么?”那手臂处突来的阵痛感使得玫瑰的脸色更为苍白,他大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是想激我喝你的花妖血,然后再释术对付我么?你倒是真幼稚,放心老子还没蠢到那种地步,等你死后,别说喝你的血了,就算是把你的骨头嚼碎我也敢。不过在这之前先让我们尽情的玩耍一会吧!这胳膊我就先收下了。”嘉德仰天长笑一声,一脸阴霾的看着玫瑰诧异的神情摇了摇头。
嘉德手中的大刀,带着浓重的血煞之气闪过玫瑰近乎有些绝望的眼前,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感。
铿锵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后,玫瑰紧闭的双眼轻轻松动,因为在那大刀落后的数秒钟内,断臂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玫瑰张开双眼,一只通体黝黑且长着锋利指甲的手掌出现在他的眼前,只见这手掌紧紧的攥住大刀的刀锋,护住了他的臂膀。
这只手掌的主人正是灰阎,这时的灰阎朝着玫瑰淡淡一笑,露出一副和蔼的神情说道;“臭小子,哥会照着你的,另外,以后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那副绝望的表情了!”
嘉德目光灼灼的看着抵在自己大刀下的这只手,惊呼道;“扼魂臂?魔王撒旦的扼魂臂。”
“现在不是你该惊呼的时候吧?”灰阎斜斜的看他一眼,而后捏着刀锋狠狠地朝着远处甩去,极为霸道的力度下,嘉德好似羽毛一般轻柔,连人带刀被丢出了老远。
灰阎站在地上背对着玫瑰,在他右臂的骨节处长出一根黑色骨刺,那骨刺形似弯刀,黑气缭绕间寒芒乍现,让人望而生畏,与其说是骨刺更不如说是一柄锋利的绝世武器。
灰阎朝着不远处的黑摆了摆手,严肃道;“黑,带着臭小子与月还有其他活着的精灵族人离开这里,逃得越远越好!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以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黑看着灰阎那萦绕着浓重死亡气息的眼眸,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会在先前约定好的地方等你,你要多加小心。”
“老酒鬼,别逞能!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要不了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吧,还是让大爷我来吧!你带着小鬼他们先走。”玫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
“臭小子不必为了我担心,之所以让你们离开是因为我控制不了这股能量,为了避免我再次因为自身的原因,而使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伤害,所以臭小子听哥的话,快点离开这里。”灰阎望着天上的月亮,他的话发自肺腑,带着淡淡的惆怅。
“喂,老酒鬼!别死了。。。。。”玫瑰撇过脸不再看向灰阎略显落寞的背影,翻身上了黑的脊背。
“扼魂臂,可让我找的好苦啊,杂碎,你可知道千百年来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天神级别的强者想要得到它?又有多少你想都不敢想的强者为了它而死?如果让他们知道如此珍贵的宝物居然落在一个人类的杂碎手里,别说是发疯了,估计当场爆体而亡的也不在少数吧。”嘉德一摆手,那柄原本插在玫瑰花瓣上的长刀飞驰而过,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心。
“大概吧,很多人想要得到它都快要想疯了,而我却后悔得到它,后悔到有那么一瞬间都想亲手将他砍下来扔了喂狗,想知道为什么么?”灰阎抬起这黝黑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