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我加工资……”
颜贝贝一脸生无可恋的收拾起了客厅，她觉得这不是一个人类能够生存的环境了，大家要相信她，毕竟一堆布玩偶和木头模型堆起的山中还露出自行车轮子的这种情况，不是一般人能够达成的，还有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神奇旗子和球衣，以及一堆堆认不全的艺术品和智力玩具……颜贝贝觉得自己这个助理似乎兼职了个保洁阿姨的工作。
“好。”
陆颜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并且还想了下，给了一个明确数字：
“给你现在的工资两倍，你以后都帮我收拾东西。”
我并不想当你的保洁阿姨！
颜贝贝在心里呐喊，但是她现在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的样子，并不能拒绝，不然恐怕会在没有工资的情况下，因为忍受不了这种脏乱差而做白工……
刚退烧还有些四肢无力的颜贝贝在客厅任劳任怨的收拾，雇主倒也是很人性化的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东西只是看的吓人，颜贝贝已经习惯了陆颜的套路，她只是拿了东西乱扔而导致的表象很恐怖，但实际上这个可能能容纳的东西也并不是很多，颜贝贝按照类别装箱扔进储存室也就结束了战斗，陆颜早早的已经摆好早餐等着她吃饭了。
早餐是蛋炒饭和土豆沙拉，味道出其的好，颜贝贝非常满意的想着自己是病人，没有控制食量的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的两个人面对面挺着肚子半靠在椅背上面默默对视，颜贝贝看了看陆颜又开始神游的样子，猜想她又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了，之前每次她在给k和自己下达命令前，总是会这种神态的思考那么几分钟。
不过等等！
颜贝贝看着陆颜并没有收拾桌子的意图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果然……
厨房狼藉的景象印证了颜贝贝的想法，不单单是今早的，昨天她煮粥和炒菜的锅子用过的碗筷杯子都一股脑的扔在水池里面，抽油烟机和灶台以及菜板也都是惨不忍睹。
不过有一点还是能够证明陆颜并不脏的，她在今天做早餐的时候似乎很嫌弃头一天没处理过的用具，今早的早餐她换了新的菜刀新的锅子新的一切用具……
有钱人的世界太任性，吃过早餐的颜贝贝套了围裙又开始刷锅洗碗……
陆颜在想着做什么工作比较好，她觉得颜贝贝在的时候，似乎还有那么点想法可以去做点什么，她很喜欢颜贝贝，特别是在工作方面。
她有过很多个助理很多个合作伙伴，其实包括每一个认识她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都会问她许许多多的问题，颜贝贝明明满脸都写着疑问，但是她几乎从不问出口，即使是k这种讨厌自己的人，也都是一边埋怨着一边工作，“为什么啊，做这种事情有意义吗？”
颜贝贝并不会这样，她似乎觉得陆颜的命令都是没有问题的，即使很多时候他们三个人做了很多无用功，这种感觉很奇妙，是被一个陌生的人无端的全然信任了。
陆颜想起来昨天颜贝贝问她的问题：
“失去兴趣了，是觉得没有意思了，还是觉得没有意义了呢……”
陆颜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做过很多事情，她大多数听到的问题都是，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得到的东西有价值吗？更多的人问：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很少有人会把意思和意义做一个比较。
是没有意思还是没有意义了呢？
陆颜喜欢做有意思的事情，但有意思也许只是一时的有意思，所以更多的人寻找有意义的事情，然后从意义中找意思。陆颜的有意思可能只是一时开心，但是她觉得一时开心可能才是最有意义的，而她觉得，那些所谓的特别有意义的事情的过程中很难特别有意思，就像是她手上的这份东西。
“我有一个想法。”
她对着收拾完厨房完全没有准备的颜贝贝说：
“我在想文字排版中，我们还可以做到什么。”
颜贝贝摘了围裙坐到了她的对面安静地听，眼神是认真的。
“你看。”
陆颜给了她一张纸，上面是一段文字，用了好几种颜色和字号。
“你看，都是方块字。”
“嗯。”
颜贝贝视线顺着陆颜的手指扫过去：
“差别很奇妙。”
“是很奇妙。”
“我想做一个新的排版方式，从阅读方式上做一个更新。”
颜贝贝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工程量可能有些大，不同的字体要从一个个不一样字号和去调整字高字宽字距行距，是非常的磨人的工作，还要从那么微妙的数值中找到最和谐的那个……
并不难却是十分繁琐细致的工作。
“这个很厉害啊。”
颜贝贝不得不承认：
“如果做好了，会不会有改变阅读习惯的可能？”
“我觉得会的。”
陆颜的笑容来的有些突然，并且莫名带着被夸赞的羞涩感，只停留了那么一秒钟，就恢复了面瘫：
“不要告诉张斯礼。”
“啊？”
“因为这个完全不赚钱。”
“……”
☆、我知道的
17.
“至少可能学术意……”
“……”
颜贝贝不说话了，陆颜更为突出的领域在视觉传媒上并不是书籍设计，她不可能去赚每一本排版设计的钱，那对她来说耗费精力和时间，收益却对她来说并不能成正比。更何况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