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怕吗?
怕什么?
死啊!
我只怕看不到光了,你知道,闭上眼便看不到光了。
手情不自禁的伸向那温暖的光,一阵灼热,祁一诺急忙收回了手,看着摊开的手掌,灼烧的刺痛还在,嘴角微微扬起,君苒,如今的祁一诺可以陪你走的很远,真好。
水烧开后,勺了一瓢倒进茶壶,其余的倒进浴桶,祁一诺不着急着去沐浴,而是端着茶壶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水,觉得可以喝了便慢慢喝下,果然,喝热水可以暖身呢!
当沐浴洗漱完,躺在床上时,祁一诺便睡不着了,颇为无奈的笑笑,君苒啊!你今天怎么了?莫要在我脑海里走来走去,你这般让我如何入睡啊!
祁一诺转了个身,抱着被子边缘,想着那人的样子,才安心闭上眼睛,晚安,君苒。
次日,一大早上门被敲响,睡眼朦胧的祁一诺微微蹙眉,用手敲了敲胀痛的脑袋,套上挂着的冬袄,才走过去开门。
“早,吃早餐了么?。”先发制人的开了口。
“祁一诺,你还要不要去看房子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既然还在睡?”厚重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一诺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口便被凉得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这不是醒了么?哪有在睡?”
“……我不跟你咬文嚼字,快些洗漱,好去看房子。”
祁一诺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还顺道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林学之瞪了她一眼。
“呵,没什么,我就去洗漱,很快。”祁一诺笑了笑,便起身往屏风后走去,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吧!话说,总觉得哪里不对。
祁一诺想着买了三室一厅自带小院落的庭院房,所以两人目标明确,直奔镇南。
看了又看,合适的只有两间,价钱也是一致,最后选了那一间靠近街口的,方便出行,给了银两换了房契,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林学之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去罢!天晚了。”
祁一诺也跟着抬了抬头,轻声应道,“嗯。”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差不多到成亲的日子,这边物品挺齐全,到时候带上衣物和被褥,再把一些贵重物品搬过来便可,不急于一时。”
“也好,这样我们也有个照应。”林学之心里是有些不舍得的,能照应一天是一天。
“嗯。”祁一诺嘴角微微扬起,倒是没有林学之的心思,脑海早就勾画出未来与林君苒生活在一起的一幕幕,恨不得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
祁一诺是跟着林学之进了房门,一进门便开口道,“大娘,这酒席要聘请的人可捋齐了?”
“齐了齐了。”林大娘闻言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名字的红纸,“都在上面了。”说着便交给了祁一诺。
“嗯。”祁一诺也不看,伸手接过便放进怀里,“那我先回去了。”
一笔一划的写上两个人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让祁一诺心情愉悦,林君苒,你是我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
那一夜,竹屋里的烛光一夜未熄,书案前的青衫少年微低着头,嘴角挂着笑意,眼神温柔的看着一张张红色的请柬写上黑字。
同一个夜晚,林府,卿阁。
林君苒轻抚手里柔软的红布,仔细看便可看见那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这是红盖头,新娘的红盖头。
“姐姐,你该休息了。”林君悦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红盖头,又不是姐夫,何以这般温柔。”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是该休息了,你还不走?”林君苒也不介意对方的打趣,挑了挑眉,直接赶客。
“姐,你真是的,你出嫁后,妹妹我想与你亲近一些都不行,怎能不趁着现在的日子好好亲近一下。”林君悦走至床边坐下。
“所以?”
“所以,我今晚留下与你一起休息。”林君悦说完,直接脱去外衫,躺进里侧。
林君苒无奈的一笑,起身将红盖头仔细叠好,轻放在柜子里,才转身熄灭了烛火。
刚一躺下,手臂便被人拉住,林君苒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她不喜与人太过亲密,平常很少有人与她亲近,偶尔林君悦过于亲近的动作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别扭。
“姐姐,你还是没说为何选择祁一诺。”林君悦的表情在黑暗里看的不甚清楚,语气平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林君苒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她是个特别的人。”
“特别?”像是好奇不解。
“嗯,君悦,睡罢!”林君苒并不是介意说与她听,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那段故事。
“姐姐,好梦。”慢慢变轻的声音。
“好梦。”
祁一诺,晚安。
☆、迎亲
成亲的日子在祁一诺翘首以盼中一步步靠近,终于,今夜是成亲前夕。
此时,祁一诺跪坐在母亲的灵牌前,坐着端正,一脸严肃。
“阿诺,明日便是你成亲的日子,你娘亲不在了,我生前受你娘亲所托,今日便由我负责与你说一下勤俭理家,为人处世之教。”林大娘站在祁一诺身旁,也是一派严肃。
“是,阿诺必然洗耳恭听,谨遵教诲。”祁一诺直了直腰背,声音铿锵有力。
林大娘正经严肃的一条条的指出,苦口婆心的说了将近一个时辰,祁一诺也没有不耐烦,认认真真的听着,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这一个时辰的说教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