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的坐下来,“有什么不敢的,你还能欺负我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人么?”
任兆欣上前一步,一手扶在架子床的上铺,垂下视线,又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模样,“陈正希,你以为,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任兆欣的姿势给了我很大的压迫感,我只觉想要躲避,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不早了,你该走了。”任兆欣满脸都是作弄了我之后得逞的笑,转身就走,“晚安。”
她一走,我就觉得自己的小窝里空荡荡的,刚才的好心情慢慢的消散,心里也空落的很,还更想家了。不是说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吗?怎么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还有两天就该上班了,每年刚上班都很乱,老员工离职,补充的新员工还不知道在哪里,中间出现的青黄不接,排班时就要考虑进去,以前我只要自己拿主意就好,现在还要把任兆欣考虑进去。趁着任兆欣在,早饭后就去敲她的门。
敲了半天门才被打开,任兆欣裹着大衣,看清了门口的人是我之后,就回身往床上去,“关门。”迷迷瞪瞪的,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上层床沿上,“啊”一声,捂着额头,转过来,恼怒着问:“大早上的,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