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也不醒酒,直接倒了半杯,仰头便喝了下去。
靠着床,谌蔚仰头,忽然觉得这硕大的卧室如此之空旷,那些奢华的装扮不过在嘲笑自己拥有的只是这些物质的东西。而自己的心,却找不到能够停泊的地方。
握着手机,有些无意识的按了快捷键1,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挂断,再轻轻按下去: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谌蔚重新按了快捷键2.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大小姐?”
谌蔚低着头,满是颓废与哀伤的脸上居然挂了点儿不合时宜的笑:“只有拨你的电话,永远都不会没有人接听,永远不会是空号……”
吴子涵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定:“是的,大小姐。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一直会在。”
简单的声音,因为电话而有些改变,却依然能想得出她此刻的表情,谌蔚憋闷的心似乎微微得到舒展:“子涵,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不结婚,甚至不谈恋爱?”
电话那边,吴子涵的声音依然平静:“大小姐,你喝多了。”
谌蔚笑起来:“一个人喝酒,挺无聊的。”
“那我过去陪你,二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谌蔚眯着微醉的眼睛看手机,十点半,这是整个世界都快要开始静止的时间,江家在十一点就会全部安静下来,老爷子开始睡觉,没有非常紧急的情况,将不再允许人进出家门。
二十分钟,吴子涵对此还真是非常了解。
十九分钟后,一辆黑色机车飞快的穿过街道进入芙蓉古城,在轰鸣声中停在江家别墅的大门外。停车,熄火,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吴子涵抬腿下车,一边取头盔,一边大跨步往江家大门去。
按过门铃,成嫂很快就出来开门了,见了吴子涵,有些诧异:“吴小姐怎么这么晚过来。”
吴子涵一边拉开皮衣的拉链,一边朝着里面走:“要找大小姐说点儿事儿。”
“大小姐在房间。需要些点心吗?”成嫂一边关门,一边问。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吴子涵一边说,一边直接往二楼去。
一进谌蔚的卧室,吴子涵就闻到一大股酒气,宽大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小灯,光线昏黄,落地窗的窗帘都拉上了,深暗的颜色,隔绝了外面的天光,床边一张实木矮几上放着一瓶已经喝了大半的拉菲,醒酒器却干干净净放在一边,红酒杯里还有些残余的酒,在微光中更显深红。
谌蔚穿着紫色丝质睡裙坐在地毯上,肩上的睡衣带子已经滑到一边,露出白皙莹润的香肩,她的身子微微歪斜靠在床边,双腿卷曲在裙下,慵懒又落寞,听到开门声,谌蔚微微扭头,微醺的醉眼迷蒙的看着吴子涵:“你来了。”
吴子涵的心被那孤单落寞紧紧抓住,她反手关上房门,把黑色头盔扔到一边,脱了黑色皮外套扔到床尾凳上,然后三两步走到谌蔚的身边,不等谌蔚反应过来,还带着外面冬日冷风的吴子涵已经近在眼前,而后,她冰凉的手抚上谌蔚的脸,唇就那么落了下去。
凉的。带着冬夜冷风的味道,谌蔚的身子被这冰凉刺激的抖了抖。而吴子涵的心却狂热的跳着,她的手滑过谌蔚的脸,滑过她温暖的脖子,插入她慵懒的卷发,将她的头固定在了手中,温热的唇上带着酒的香甜,还有那因为忽然的惊讶而屏住的呼吸,吴子涵肆意的攫取温暖与柔软,还有那日思夜想的占有!
一吻之后,初重的呼吸声中,吴子涵双手穿过谌蔚的腋下,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扔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谌蔚陷入柔软的被褥之间,迷蒙着眼看她:“你要干嘛?”
吴子涵踢掉鞋子,跨上床,绷紧的脸上一双时常充满冷煞的眼睛里燃着热烈的光。她俯下身来,双手按住谌蔚的手,将谌蔚卡在自己身下与谌蔚对视:“我是来告诉你答案的。”
“什么答案?”谌蔚的酒醒了不少,只是一切似乎和想象的不同,那个总是听话的吴子涵在这一刻充满威胁。
“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不结婚,甚至不谈恋爱,因为,我只想要你!”吴子涵的声音低哑。
谌蔚的目光暗淡了下去,甚至不再和吴子涵对视,绷紧的神经被她这句话带到了七年前,一些错误已经犯过,就不应该再犯,谌蔚唇间溢出低低的声音:“是我害了你,当年我不该……”
她还没有说完,吴子涵就又覆住了她的双唇,谌蔚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只能化成断续的音节从鼻腔里溢出!而吴子涵的手将谌蔚的双手交到一处,腾出的一只手更快速的撩开了谌蔚的睡裙……
冬夜寒冷静谧,屋子里的吴子涵近乎疯狂的热情归于平静的时候,谌蔚闭着眼,觉得疲惫,又觉得恍惚。这一切是真的吗?七年之后,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
吴子涵伸出略带肌肉的胳膊将谌蔚搂紧怀里:“我从不认为七年前的事情是个错误,对我来说,那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谌蔚,忘了她!没有叶家明,没有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想让你成为最幸福的那个人。”
谌蔚摇摇头,推开吴子涵的怀抱:“你不明白。有种人,一旦走入你的生活,你就再也难以忘记,她永远让人仰望,让人爱慕,让人嫉妒,却也让人无能为力。她是我整个生命里最耀眼的星星,我一仰头就能看到她,我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