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风凉话!”韵贵妃回瞪着她,咬牙切齿。“皇甫聿琤!别以为我不知道妳安什么心!妳根本从未将聿璋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对妳而言,少了陛下唯一的儿子,倒是给妳得了便宜……谁不知道妳处心积虑地就想把咱们母子除之而后快……”
为了避免韵贵妃与大女儿再添嫌隙,皇帝只能开口介入,“爱妃!妳冷静一点儿……”
“您叫臣妾如何冷静!聿璋信里提到十六拔营,今日都什么时候了!臣妾恳请陛下下旨,急召聿璋回京……别再让他受苦了……”说到后来,韵贵妃是泪如雨下,涕泣的难以自己;皇帝除了好生安抚之外,别无他法。
眼看聿琤在此只会造成反效果,皇帝使了使眼色,让聿琤先行告退。
“殿下心情似乎挺好?”
走出凤藻宫,裴少懿开口来问,还不忘举袖掩去脸上的笑意。
“当然!”瞧韵贵妃那般哭哭啼啼的模样,聿琤是瞧在眼底,乐在心里。
早在月前,皇帝为了命聂琰对西南王室用兵,派使者持了虎符送往神武营时,她便暗中花下重金,请使者带了口谕,请聂琰务必让聿璋领着前军打头阵;美其名是为了给他建功立业、一战成名的机会,实则暗藏杀机,欲一口气除这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