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平安到了那座朴素的住房楼前,与约好的房主见了面,我直接付钱买下来搬了进去。房主连连道谢,很满意的离开。
不太大的房间却很干净整洁,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厨房很宽敞,卫生间也很洁净,甚至还有一个很大的向阳阳台。房主的旧家具几乎都留下了,一张大床,一台旧电视,一套煤灶厨具,一组沙发和一套半新衣柜。也不枉我多加了他两千。
买下这套房花了十一万,我将剩下的十万现金和珍贵首饰都小心仔细地放于有密码的铁盒中藏到地下,仅留下两万零用,然后先换了防盗门,加固了门窗,又将家具该换罩的、该清洗的都收拾利索了,这时,天也擦黑了。
四处大量这充满自己味道的房子,我终于微微安心——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了,我会在这里生下孩子,养大他们,然后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陈默……离开你,我逼不得以,怕你知道事实后抛弃我,冷淡我,讨厌我,所以我先离开,等他觉得我重要了,彼此都冷静些,再回去见他吧,希望他能接受我和我们的孩子。……唉,先别想他了,心有点痛了。
第二天,我买回一只小猫和二只小狼狗,我要它们长大后看家,保护我和孩子;第三天,我买回一条粉红色的床套和窗帘,还有一捧鲜花;第四天,我买回一大堆食物储藏;第五天,我买回家居服,电话和一套碗具……这个地方,越来越像个家了。
我还添置了洗衣机和一台二手电脑,以及一组书柜。我打算和孩子一起住在大卧室,所以将小卧室改成了储存室了书房,电脑放在里面。我将来要和孩子们一起睡。
每一天,每一个想法和设计,我沉迷在美好的将来。
一个星期后,生活终于步入正轨。我的独居生活正式开始了。因为有足够的生活费,我可以不用工作,整日闲着。每天早上,我会带大黑(一条狗的名字,另一条叫小黑,猫是花的,我叫它小花)出去散步,小黑看家;傍晚的时候,我又会带小黑出去,大黑看家。周围的设施和地形我已熟透,却不怎么与人谈话。少惹事为妙。
就这样,时间竟也过的飞快,一个月又过去了。
除了会不时想起陈默,夜间总会无故惊醒外,我生活的很好,真的,很好。所以我面色苍白,日渐消瘦只是因为孩子们甜蜜的负担,或有些缺乏锻炼,并没有……想念那个人,没有。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将猫和狗寄托在一家较为靠得住的宠物店,然后一个人住进了那家离家并不远的小医院。
人们对我这年轻的单身妈妈很是好奇,却也都更加关照我,同房的妇女们都被丈夫和家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只有我,孤独一个。因此大家都热心的负担起打水打饭的工作,女人们也都很温柔地陪我说话。可是,毕竟是外人。
看到她们靠在老公怀里一脸的幸福和满足,男人靠在妻子的肚子上一脸傻笑地听胎音,一对一对细细蜜语时,只有我一个人。
天渐渐凉了,手脚经常冰冷到无法动弹,想喝口热水也没有人在附近,心慌意乱、紧张时、害怕时也再没有那耳侧低柔的磁x絮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任x的离开到底对不对?
手指和腿脚开始浮肿,肚子也时常阵痛,我熬不住痛得泪流满面——不管了!陈默……我要他在身边!可拨了号,却往往在接通的前一刻慌乱地挂掉。不行,还不可以,不要这么任x,要不然,我又何必忍痛离开?的ba
第二十九章
很普通的一天,我正在走廊上散步,一阵剧烈的疼痛快速而突然的袭击了我,我顿时手捂腹部软软倒了下去——痛!好痛!好痛!肚子痛到受不了!像里面有人抓了我的肠子在用力拽,死命扭,天翻地覆,直恨不得自己从此失去知觉,也好过感受这非人的痛苦!
与此同时,腿间一阵凉意——什么东西,顺着双腿流了下来……混混沌沌间,有人在大叫,有人在试图搬动我,还有人想唤醒我……初始的疼痛过去了些,我的神志又恢复了清明,却也更清楚地感受到腹中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已经躺在产床上的我,恐惧又无助地看着四周身着白衣、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头顶那刺目又冰冷的日光灯——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陌生。
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终于,第二次剧痛袭来时,我终于还是弓起身子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默!”
——好痛,默!好痛!真的好痛!我要死了!我马上就会死的!!!
“求你们……求求你们谁,借我电话……我,我要找人……求你们……”
“不可以的,手机有辐s,会对身体和婴儿造成损害,还会干扰仪器的正常使用。”一人冷冰冰道。
我无力地摇头,冷汗和泪水早已流了满脸,乞求着,哀泣着:“不……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我就听听他的声音,就想听一听他的……声音而已……就一会!求求你们……”
大家怔怔了一会,然后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既而都不忍起来,却还无人动弹。 这时腹部又是狠狠一痛,我像是被抛入油锅的虾子一样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