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抬头而来,“巧珠姑娘说的是,我们都只一厢情愿为曲姑娘赎身来与我成亲,却不曾想如此做法会不会伤害到曲姑娘。不知道眼下询问姑娘是否已晚,倘若曲姑娘心中有一丝不愿,在下绝不强迫。”
鸢鸾轻轻笑了笑,“公子,若是如此,我早就跳下马车了。”闻言,清流欣慰一笑,巧珠来回瞧他二人一眼,“看来以后我说话鸢鸾姐是不会听了。”言罢,三人欢笑。
不觉,马车停下,阿四喊了声,“二公子,到了。”清流第一个下得马车,转回身抬手伸向正欲迈步走下的鸢鸾,她却只盯着那只手许久未作回应,清流将手中折扇别进腰间,双手迎来握住她的手腕。
巧珠嘴角含笑看着鸢鸾在清流的牵引下走下马车这一幕,未等清流有所动作,巧珠自己直接跳下马车。双方相望一眼,清流言道:“二位姑娘稍待。”鸢鸾与巧珠点头,清流将阿四唤到一旁交待了一些事宜走回。如此一来,在清流的带领下,三人向偏院而去。
来到偏院,进得屋中,环顾一番,琴就在最前方的窗下。鸢鸾静静走至琴边,手抚琴身,坐下弹奏了一小段后抬头看向清流,“这不是那张琴?”清流只埋头笑过,丢下一言,“巧珠,照顾曲姑娘。”
第13章几番事,遂谁愿(下)。
“什么?”这一声出自廖安所言,“晋阳,你是说清流已经把那个青楼女子给赎了回来?还直接安顿在家里?”
晋阳点头,我昨晚去了,原意是想找那位姑娘谈及关于清流成亲之事。可没想到,乔妈妈告诉我,人已被清流赎走。廖安莫名生出一股愤意,“这家伙太过份了,不行,我要去看申云裳。”
晋阳拉住他,“诶,等会,你去是要跟她说这件事吗?”廖安捋下他的手,“当然是要告诉她,不然还能有什么?”晋阳快步来到他身前阻挡,“那你有没有想过,申小姐知道这事的反应是什么?她原本就因为清流要成亲而在伤心,你这时不是给她伤口上洒盐吗?”
廖安静思一番,“这样正好,说不定能让申云裳从此以后不再想着叶清流那个混蛋。”言罢,不顾身后唤他的晋阳直奔申家而去。
城东一家名为雅琴酒楼的地方,有二人在冬梅厅中相叙。看去,竟是徐夫人与申老爷。“申老爷真是绝顶聪明,仅凭一幅琴图就知道是这里。”
申莫山看着她为自己酙酒,“那有什么,你画的是绿绮琴,这个酒楼是二十年来唯一出现过那张琴的地方。倒是真正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作了徐西莲的夫人。”
她放下酒壶,“哼,你意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申莫山听出话外之音,问道:“哦?除了你,还有什么事能让人更加意外?”徐夫人看了一眼酒杯,用食指蘸一滴杯中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字,“你大概还不知道,有件宝贝现在就在这个人手里。”
申莫山将目光移去,看了看那个字,道:“那又如何?”徐夫人抬眼看着他,“你少在那里装聋作哑,你这次来金陵的目的还不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你这个人,从来都是有福想不到旁人,有难嘛,我就不多说了。”
申莫山目露凶光,咬着牙说出,“你有脸说别人?当年若不是你,何至于令绿绮琴至今下落不明。”徐夫人慢慢悠悠的漾出一丝笑容,“我刚刚说的宝贝就是这个。”
申莫山的眼神稍稍掠过惊色,继而平静言道:“你来告诉我,不怕我会独占,把你出卖?”徐夫人不由笑起,“我对那琴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摇了番头,“你不会以为他家还有什么人活着让你继续报复吧?”徐夫人端起酒杯在手中来回转动,“自然不是,我是要得到另一样东西。”申莫山虽不言语,脑中却在快速搜寻她口中所说的另一样东西为何物。
徐夫人的嘴角只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放下手中的酒杯,“你也别多想了,我会给你指条路。”静心相视,申莫山其实并不像徐夫人这般可以自在的笑出。
那申家后院中,廖安与申云裳说着赎身之事。听完的申云裳皱眉问道:“什么?你说清流哥哥竟然为她赎了身?”廖安点头,小桐万分不悦,“这个叶公子,我真是不明白,难道我们家小姐和叶大小姐竟然都不如一个青楼女子?”三人陷入沉默,正值此时,一声唤打破,“廖安?”三人侧头看去,是祝祥。
廖安走上前,“祝祥,你怎么又下床了?我听小桐说,你可是要好好休养的。”他的眼中透着些许恨意,不过,却面如平湖般回道:“总不能从早到晚都待在床上,时不时的需要走走。”
廖安不再言语,祝祥露出笑容问起,“我看你们个个面色凝重的,究竟又发生什么事了?”三人面面相觑,廖安将他拽至一旁道出了所知情况。
听完,他点头说道:“这真的太过份了。”廖安重出一气,“我也确实是不明白了,这青楼女子哪里好?把他迷的这么神魂颠倒的?”祝祥瞄了他一眼,“你今天来告诉申小姐此事,是想让她忘记姓叶的那个人?”
只见廖安左右顾盼,不知是承认,也不知是不承认。祝祥笑了笑,“那何不妨让他难堪一下?”听罢此言,廖安深思,“这、要怎么给他难堪?人都被赎回来了,总不能把人再送回去吧?”
祝祥摇摇手,凑到他耳旁说着什么。那旁看着他俩的申云裳满眼疑惑,小桐不由说出一声,“这两个大男人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