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炎花了一点时间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解脱感,然后开口说道:“看来你没猜中,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也是你猜不中的吧?”
☆、四十 回家再抱你
不等反应蕴炎就抓住了她。冥叶挣扎不及,坐倒在地,向後仰的身体碰到床沿──蕴炎皱起眉头俯视着她,突然把冥叶从地上拉起来,脸贴脸的说:“现在就跟我回去。”
说完把冥叶扛到肩上夺门而出,走时扔给掌柜一包金锭,外加超恐怖的威胁眼神。玉肌走时专门为蕴炎留下一匹宝马,就算驮着两个人也能日行千里。
宝马身子还没热就已出县城。冥叶第二次被人抱着驰骋在马背上,跟上次冰冷的触感不同,这次是火热的气息。冥叶不敢说话,银月已经是另一个人,他的一切想法和举止都成了迷,如果一稍说错了什麽,可能又会激怒他。
冥叶在心里掂量了一回,怯生生的问:“怎麽要这麽急着回去,明早赶路不好吗?”
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冥叶吓到了,又寻了一个问题问他:“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里?玉肌怎麽跟着来的?”
我们?还惦记着那个奸夫!蕴炎的脸有些狰狞,但还是答了。
“袁大人告诉我的,拖了两天!她知道很多你的事嘛。”蕴炎又是嘲讽又是生气,“我快马加鞭要追上长途马车非常轻松,但有个碍眼的家夥必须得除掉。正好玉肌在目眇,我就说有个美男要送她。”
“锦仁不是你的东西,怎麽能由你说送就送!”冥叶也来气了。
“那他岂是你的东西了?g本没有结为夫妻,还到处骗人说是他妻子!你就这麽想嫁给那没种的男人?”蕴炎气冲冲的叫道。
“他不能生育是被宝夫人摧残的!──对了,你也在宝夫人那儿待过,不是也没种了吗!”锦仁是陪伴她三年多的重要之人,绝对不允许被人诋毁!冥叶回头怒视着蕴炎。
蕴炎不怒反笑:“我有没有种,你试试就知道。”然後又皱起眉头,“你还敢跟我提那个老女人!我在那儿受的伤害,一并要你偿还!”
连续好多天都在赶路,偶尔经过村镇就会在客栈里住一晚。蕴炎每次都叫一个客房,把冥叶一只手锁在床框上就和衣睡地板。起先冥叶很紧张,以为他要做自己猜不中的举动,但是一连好几晚都相安无事,慢慢也就放心了,可是不管怎麽想也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老实。
十几天过去了,终於看到那片灰白黑瓦的城墙。冥叶知道,她再次回到了秋决。现在还是凌晨,城门未开,但蕴炎持有武大将军的通行牌,轻易从小门进到城内。最後一段路,蕴炎更加急切,“得得”的马蹄声在窄巷里的一处院子前停住。冥叶被抱下马,抬头看院门正中的匾,发现是空白的。
谁的住户?冥叶犯了疑惑。这时,一个长相忧郁的仆役为他们打开门。
“他是这里的管家季叔,负责清扫起居,还有一个张婆婆,负责夥房。”蕴炎简单介绍。
“这是你的住的地方?我以为你住在武怀赋的公馆里。”看来整个院子就只有两个佣人,这里空旷,简朴,想必主人不经常回来。
“以前是,现在不了。要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他总不好。”
“什麽。。。什麽声音太大。”冥叶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但蕴炎现在非常令人捉m不透,并且充满魄力,总是让自己乱了分寸。
张婆婆走过来了,蕴炎把冥叶交给她,吩咐几句,就忙自己的事去了。张婆婆是个不拘言笑的人,有一双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她不动声色的把冥叶打量一遍,问道:“这位小姐,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一连几日的风波路程早就让冥叶疲乏不已,她小声回道:“还是先洗洗吧。”
张婆婆欠欠身子,转身为冥叶带路。这座田宅不大也不讲究,但是位於深巷非常安静惬意,冥叶没走几步就喜欢上了这里。浴堂在一汪清池边上,全木质结构,不大,对着池水开了一扇落地的窗户,水池那边则是一排垂柳和青色的围墙。
冥叶有些被惊艳到,当然比不上上官府或是首辅府气派华丽,但这般舒适典雅的氛围真的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住在这里真不错。冥叶不由感叹。她迫不及待的脱去一身脏衣服,踮脚要伸进沐盆里试水温时,看到水面上浮着五盏睡莲。冥叶愣了一下,开心的笑了。
☆、四十一 跑还是不跑?这是个问题
水温刚好,蒸腾弥漫的水汽里有睡莲的清香,偶然有微风从窗外拂进,天已经亮堂起来,时不时有人声从墙外传来,不吵反而悠扬的很。冥叶浸泡在舒服的热水里,意识随着蒸汽飘了起来。。。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冥叶挣扎了一下才睁开眼睛,看到张婆婆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沐盆里的水凉了许多,这时冥叶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冥叶小姐,你可醒了。”
“对不起,我马上起来。”冥叶慌乱的捂住身子坐起来。
张婆婆目光冷冷,手指一挑指向旁边,说:“那是您的衣服,仆在外面等着,您穿好後带您去用餐。”
等到张婆婆把门关上,冥叶噌的站起,匆匆擦干身体後换上了为她准备的衣衫。蓝底白色桃花纹的丝质长裙,领口较低,刚好露出细致完美的锁骨,白绢腰束带,紧袖口,活动起来非常便利。
冥叶心情大好,对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