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凝兮蹙眉“那姑娘是怎么来的,来了多久。”
杜若古怪看了她一眼:“官家小姐落魄此地,带着俩仆人只来了三天,成了头牌。只字不提过去之事,只说自己叫芙蓉。”
靳凝兮蹙眉“那她如何使跟摄政王认识的?”
杜若媚眼昵上,看着靳凝兮美艳的小脸“姑娘,当真是为了哥哥而来?”
靳凝兮抿唇,又拿出了一枚银锭子,杜若眼前的银锭子莫名的挑了挑眉,也没有多言,将衣襟扯散了些“成了头牌之后,人家发誓只做清倌,弹琴唱曲跳舞,奔着她的男人一***都跟不要钱似的,只为了一睹她的芳容。”
“不过,那芙蓉也算是个有眼光的,错过了各种王公贵戚,直接挑上了传说中夫妻极为和谐的摄政王。”
靳凝兮捏着桌子上的装饰“那芙蓉,平日为人怎么样。”
杜若扯了一抹笑“姑娘可知,曾经我们画魂院里死过一个姑娘?”
不等靳凝兮回答,杜若缓缓道“那姑娘是我们画魂楼仅仅居于她之下的女子,没有芙蓉,她就是花魁,可你也知道这女儿家都善妒,何况芙蓉抢了她的风头,自是气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结果。”她朱唇一勾“第二天就吊死在了屋子里。”
靳凝兮挑眉“那官府来了吗?”
杜若瞧上她笑盈盈道“姑娘以为,奴家这些命儿值钱?死了就是死了,直接就被拉去乱葬岗埋了。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气不过自己个儿吊死的,可是我知道,她是被那个看起来孱弱的芙蓉给杀了。”
“那芙蓉还在一侧哭,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自己不是有心的,说自己没想到气不过顶了几句就酿成了这样的惨祸,也就在那一天,摄政王看上了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蹄子。隔天就带了回去。”
杜若懒懒的抚上额头“那日被人她被人拖走的时候,我在一旁瞧着,脖子被人勒断了半根,可见下手极狠。”
画面仿佛历历在目,靳凝兮有点难受,杜若不在意的喝了口茶继续说:“若是要让杜若来评价她的为人,那只能说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所以,姑娘哥哥的相思病可大好了?”杜若挑起的眼尾有着说不明的缱绻,靳凝兮揉了揉太阳穴,正色道“还真是多谢杜若姑娘。”
杜若微微一笑“叫杜若姑娘听着有些刺耳,不如唤奴家杜娇娘吧,若是姑娘还很闲,杜若可以带姑娘看看她的房间。”
靳凝兮眼前一亮,没想到这杜娇娘还是收钱肯办事的人“自是要看的。”
杜若点头“随奴家来。”
刚走到门口,靳凝兮跃跃欲试的神色忽然垮了下来“杜娇娘可愿帮我一件事?”
杜若回头“若是担心自己的脸被人看见,埋在奴家怀里装醉即可,奴家会告诉妈妈,今晚奴家服侍您,王妃。”
这一声王妃唤得靳凝兮浑身一震,刚刚面上的暖意尽数褪去,错愕的看着杜若“你?”
“艳若桃花,独此一人。”杜若似是叹道,眼底滑过一丝揶揄“果真名不虚传。”
靳凝兮眉心蹙得更紧,颇有一种骑虎难下之感,也难怪杜若会猜出来,就算靳凝兮丑化了自己的脸,也能看得出她的姿色来,况且杜若这女子缜密又机警,反应能力又快。
“既然如此,你知道了,那你预备如何?”
靳凝兮眉头蹙得紧,看得杜若扑哧一乐“公子莫要紧张,这婆娘来抓奸在床耗头发打耳刮子的都有,像公子这般来打听情敌之事的已经不多见了,所以无需担心,杜若的嘴,是最严的。”
靳凝兮闻言才稍稍放下心,见杜若末了又来了句“若是有朝一日,公子能处决了那人,能不能跟杜若交换一件事?”
靳凝兮与她对视,见杜若万般妩媚的眉眼里多了几分苍凉“请把尸体交给杜若。”
“你说的是,芙蓉的尸体?”靳凝兮蹙眉,杜若叹了口气,慎重的点头:“若是有朝一日,公子兑现了诺言,今日杜若所收的银子,杜若会双倍奉还。”
靳凝兮一愣,水眸对上她的。
她神色清冷的与她对视,似是尽力压抑着情绪“随奴来罢。”
踏出雅间,一股迷乱的气息扑鼻而来,靳凝兮搂着杜若的纤腰垂头走着,却不知为何,与他们对面的回马廊上的位置,从一道如此般的视线射过来,让她走路难安。
“哟,杜若,怎么今日开窍,还接客了?”楼梯上一女子懒懒的道了一嘴,杜若笑道“奴家有了心仪的公子了,肖姐姐莫要笑话奴家了。”
那女子似是很惊讶“杜若当真放下了?”
靳凝兮深刻的感觉道杜若身子一僵,二人跌跌撞撞的上了三楼。
三楼娇喘不绝于耳,靳凝兮大眼睛四下看着,杜若扫了一眼四周,快速的拽着她进了一屋子的房门。
“这就是她的房间。”
杜若靠上门,面色有些不好看芙蓉什么东西都没拿走,似乎是嫌弃我们这里的东西,你自己看着找,记着,我们没多久能耽搁。
靳凝兮看着她不悦的神色,半分刚刚的谄媚之意都没有了“你与死去的花魁是什么关系?”
杜若似是有些不悦,看了她一眼自己就找起来“这你不需要多管。”
说着她就将柜子里的一张便条拿了出来塞道靳凝兮手里“这是我曾经看见过的,但是怕她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