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此刻,他简直是浑身像镀了金边般,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俯首称臣。
君洛有些享受的看着靳凝兮沉迷的目光,唇畔边的笑意也不自觉地扩大,就听靳凝兮叹道:“君洛,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嫁给了你,此时此刻我真想跟你拜个把子叫你一声大哥。”
君洛闻言一愣,立刻横眉一竖,厉声道“胡言乱语!!”
她是他的妻子,难不成还拜把子出个兄弟情?还一时糊涂,当初不知道是谁几次三番要嫁给他!“莫要胡言乱语!靳凝兮!”
靳凝兮一看金主生气了,慌忙转身抱住了瓷瓶,生怕他再给抢回去,水眸汪汪看着他,像是一头小鹿。
君洛一声轻哼,忽然觉着自己派人寻得这瓷瓶还真是有些错误的选择。
爱慕虚荣的女人。
“王爷,蓉姑娘和聂部尉求见。”
靳凝兮缓过神,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看了眼君洛才正色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芙蓉与聂清久神色都十分不好,聂清久面上隐有愠色,芙蓉脸上妒愤交加,紧紧地盯着屋中并肩而立的二人。
聂清久见到初次得见王爷俊颜一时之间也有些失神,虽然早有听说摄政王爷俊美无双,那一张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颜还是能令他感叹。
尤其是他与王妃在一起,真觉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上天果真还是不是太厚道的。
“卑职参见王爷。”
君洛坐上正位,严肃道“何事?”
芙蓉抢在聂清久前面,面上略带凄楚,跪言“王爷,民女不愿意再调查了。想厚葬明儿,现在夏季炎热,怕是尸身坚持不了多久就该坏了。民女不愿意让明儿再受苦,还请王爷理解!”
靳凝兮坐在次位,闻言挑了挑眉,讥诮的勾起唇角“蓉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的心腹死了,你不是恨不得将本宫千刀万剐说本宫是凶手吗?此时此刻又不查了?蓉姑娘这是再拿本宫取乐吗?”
芙蓉面色瞬间泛起一丝怒意却尽数压下,眨眼间,一双美眸已是通红,靳凝兮见此不禁感叹道,这么会变脸,还真是可惜不是个演员。
“明儿死于非命已经非常可怜,民女不愿意让她尸首再次饱受折磨,还求王爷成全。”芙蓉垂目模样极为可怜,靳凝兮居于上位看着她做戏这样,不禁想笑出声来。
君洛未言,冷眸扫上一侧的聂清久“可有线索?”
聂清久拱手道“回禀王爷,王妃目前是摆脱了嫌疑,只是卑职还有几句话没有问,芙蓉姑娘就说不查了。”
“哦?”靳凝兮看向聂清久“那不如聂部尉不如在此处问了,王爷也好做一个见证,万万不能再说是妾身的错了。”
她媚眼似笑非笑似乎是透着些许赞赏,聂清久看了忽然就红了脸,话也随着结巴起来“是,是,卑职知道了。”
君洛冷眼又扫向靳凝兮,面上似是染上冰霜“你回房去。”
这女人娇笑如花给谁看,不知道这一张脸就够祸国殃民了吗?还那种眼神看那个男人?
君陈醋十分不悦,靳凝兮闻言也有些茫然“为何不让妾身听?”
难不成要袒护这女人?
君洛斜眼昵了一眼红晕未散的聂清久,语气隐忍几乎是字字咬牙道“芙蓉一会去正堂说,部尉你且带着人马先回去。”
聂清久闻言蹙了蹙眉头,心中也有些发凉,看来这王爷是想袒护这挽月阁的主人了。
不禁又同情靳凝兮几分。
待屋子里的人又走干净,靳凝兮才发觉空气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也晚了,君洛已经带着浓浓的醋意袭身上来,瞧着这女人的美艳小脸就直咬牙“你敢当着本王面前沾花惹草,你当本王是死的?”
靳凝兮一愣,一股异样从身上蔓延开来,她嗓子也有些怪异,似是带着些酥软“王爷何出此言?”
君洛危险的眯起眼,强制的抬起她的下巴“你跟那聂清久眉来眼去你当本王看不见?”
眉来眼去?她几时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美眸更是茫然“何时?妾身与聂部尉第一次见。”
君洛冷哼“就在刚刚。”
靳凝兮微怔,忽然就笑开来“芙蓉姑娘故意陷害妾身,妾身不过是想鼓励一下聂部尉让他多问问,免得冤枉了妾身。王爷这是在吃醋?”
“吃醋?”君洛挑眉,捏着她的大掌不由得收紧“四国盛宴,你与万俟笙眉来眼去,如今又与这部尉眉目传情,靳凝兮,你是看见好的皮囊就喜欢吗?”
靳凝兮被捏得疼了,一手去掰开他得手也不得,不由得道“妾身从来就喜欢过一个人。”
其实这话里有话,靳凝兮确实从来就喜欢一个人,但是也只证明是喜欢过啊。
但君洛却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深意,手劲不自觉松了下来,声音缥缈似从远处传来“你再说一遍?”
靳凝兮疼的揉着自己的下巴不在意道“妾身从来就喜欢过一个人。”
不知为何,一股欣喜如清泉一般轻轻溢出,君洛支起身子,看着靳凝兮娇俏的小脸。
这种感觉几时未有了?
沉默片刻,他别扭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转身就出了阁。
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消暑甜点本王先留着,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时候你就给本王做。”
靳凝兮水眸错愕的盯着君洛高深莫测的背影,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
傍晚时分,王府正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