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并不是一条深水河而且是季节河平均水深才3米出头,河口的话水深也差不了太多,4-5米的样子。这艘帆船如果往上游行驶的话,相信她马上就会搁浅,任何一个理智的船长都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但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这艘船居然仍然在往上游行驶,直到她陷进了洛河底松软的淤泥中,再也动弹不得。
彭泽俊带着三个安保小组45名队员,跌跌撞撞地行走在松软的泥土中。那艘大帆船令人惊讶地搁浅在了邮轮上游约一百米处,船甲板上不时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人在呼喊些什么。很快,船上放下来几艘小艇,船上一些水手簇拥着几个人向北岸划来。
“所有人都有,8毫米无羽箭装填,听我命令!”彭泽俊摸不清楚对方想干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命令装填武器。
对方弃舟上岸,登岸的人总共有十个,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佩剑,有刀,还有几把古董火枪(火绳枪)。好吧,在这种大雨天气里,火绳枪和烧火棍也没啥区别了。
有武器!彭泽俊身后的安保队员们有些不安和搔动。对方还在大喊大叫,并且试图靠近过来。
“噌!”8毫米无羽箭没入了对方领头一人身前不足一米的泥地里。对方的脚步猛然一滞,但语气随即更加急促起来。
“是欧洲人!”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不过遗憾的是没人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彭泽俊用英语问了几句,对方愣了愣,随即依旧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在说些什么。
“回去喊人,那个邵穆不是自称外语专业吗?让他来试试。”彭泽俊吩咐着身后一人。
“putdownyourweapo!(放下武器)”彭泽俊又大吼了声。这下对方似乎听懂了,犹豫了下,领头一人解下了佩剑,其他人也跟着放下了武器。不过并没有靠过来,武器也放在他们触手能及的地方。
“看样子,他们是来谈判的。”彭泽俊瞬间下了定义。“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除了那把镶着宝石的西洋剑——花纹很漂亮。”
大雨越下越大,双方就这样奇怪地站着泥地里对峙着,直到穿越众后援部队的到来。彭泽俊思索了一下,说:“不管我们愿意与否,客人已经上门了。我想我们应该接待,至少弄明白现在外部世界的情况。而且这总比我们主动与对方联系要安全得多。”
所有人都点头赞许。这的确是个很稳妥的方案,尽管从对方口中得知生什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起码能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
取得了大家的赞同,彭泽俊先是通过对讲机与后方取得了联系。穿着繁琐但还算干净,戴着三角帽的家伙,昂着脖子踏上了岸边。虽然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家伙因为紧张而沁出的细密汗珠彻底暴。露了这家伙的心态。但三角帽依旧昂着头,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骄傲——甚至是傲慢。
“瞧,他就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有人偷偷评价说。
不管怎么说,三角帽已经登上了洛河岸边。并且用最短的时间扫视了众人,而后迅判断出这群人的领——船长王铁锤,然后摘下三角帽挎在腰间,挺了挺不可能再直的身躯,昂着头吐出了一大串未明的语言。
“有人能听懂么?”代表中某个自称英语专业八级的白领翻译,现安保队员立刻丧气道:“我敢肯定这不是英语……”
见面前的众人摇头,三角帽似乎换了一种语言,刻意放慢了语,又说了一遍。
“真见鬼,他说的我们都听不懂。”
彭泽俊尝试着问对方是否能说英语,三角帽立刻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串。瞧那脸色,分明像是受到了侮辱。
方宏达、姚志国组织了五十来个自告奋勇的男人,来不及去船上取武器,就拿着消防斧、铁锹、铁镐赶了过来支援。
“等等,我似乎听懂了一些……但不是很肯定。”邵穆手上拎着把铁锹,裤管上全是泥,一步一滑地走到队伍前面,他解释说:“应该是荷兰语没错,他是那艘船的主人,名字叫西德尼布劳。
用法语向对方喊话起来。对方听得似乎有些疑惑,但看得出来多半是听懂了,这让大家舒了一口气,随即邵穆就和对方领头的交谈了起来。二十几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他身上。
“先生们,你们好,我西德尼。布劳是银鹭号艘武装帆船的船主,受雇于荷兰西印度公司……见鬼,天知道你们为什么用该死的英语跟我交谈。我很明确的声明,我——作为一个尼德兰贵族,拒绝与你们用英语交谈……”
这回邵穆彻底听懂了,马上反问:“那你为什么刚刚不用法语?”
布劳高兴了,“感谢上帝,总算有人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随即有些莫名其妙地说:“我听说在新大陆流行的是葡萄牙语与西班牙语,所以……”
邵穆与那个三角帽交谈愉快,众人只能干瞪眼,好半天,邵北才暂停了对话。
花了几秒钟整理思绪,他开口说:“这位布劳……尼德兰联合共和国的贵族,也是这艘武装帆船‘银鹭’号的船长,他和他的水手们在新西班牙外海遭到了西班牙人的袭击,船体受创严重,无力返回,只能在此抢滩搁浅……额,重点是……”邵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众人注视下说出了一番令人目瞪口呆的话:“布劳先生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