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想都不想说道:“你更强。”
“哦?”
老光棍感慨道:“我相信,他一定不止一次尝试杀死自己,但他浑身肌肉筋骨已强大到超过了他自己的力量。而你,却足以帮到他,他一定是感谢你的。”
微一发力,齐无为抽回手掌回头充满喜悦地对老光棍点了点头,失去齐无为手掌的支撑,“影子”仰面倒下。
“荆邪的性命安全正受到狱都的威胁,幸好他体魄强健,你帮我把他抬去荆邪那里,或许对他有用。”齐无为说着,已要转身离去。
“你......你受伤了吗?”老光棍问道。
“嗯?没啊。”
“那是你自己没长手咯?”
“哈哈!齐某手无缚鸡之力,不中用,还得仰仗你老帮帮忙!”
......
齐无为一脸阴沉,他倒是看不出荆邪此时的举动有什么用。
荆邪拿着一只燃着的蜡烛,正用那火焰烤着“影子”的手掌。
齐无为忍不住问道:“我说荆大夫,这莫不是你治病救人的手段吧?”
荆邪不理睬他,只这么一直烤,烤了好一阵儿。齐无为忍无可忍,“你啊!好歹告诉我,我把他带回可否是帮到你的忙了啊?我还有其他的要事得处理,莫要纠结无用之事了!”
“谁在纠结无用之事?你抛掉偏见,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反常?”
“哎!你不就是最大的反常么?荆大夫?”齐无为说。
“哦?你觉得我这么烤,猪掌烤不烤得熟?”
齐无为随口说道:“切!早都焦成渣了。”他讲完便变了脸色。那只手掌,既没像寻常肉类火烤之下滴下几滴油来,血肉之色竟也丝毫未变。再看那“影子”的骇人的脸,没因这火烤变得更加狰狞,甚至那微弱的气息都没有一丝波动。
齐无为一个念头闪过便已知道自己抓错人了,因为面对一个齐无为与荆邪都知道的人,荆邪不必把那人的手烤来给他看。
“他......他到底是谁?”
荆邪缓缓说道:“唉!他名王权,本是狱都之人,也是曾与我同行风火孤城,相貌堂堂威武雄壮的真男儿!赤膊立于彼间,遍天风火不曾伤及他一根毫毛。”
“那他又是被什么......?”
荆邪一脸悲痛,已是无法作答。
剩下的结论几乎不用齐无为多想,荆邪曾与王权等孤城人马朝夕相处,于是了解他的本领;而能认出这面目全非的王权,则说明他该与王权一同经历过一场灾难,甚至救下了王权的命。这王权怀揣着对狱都的恨,和对荆邪的感恩,却被真的徐元觉利用来灭口和作替死鬼了。
“荆大夫......可还能治他的伤?”
荆邪摇了摇头,“他这体魄,虽不易受伤,但任何外伤都会更难以愈合,伤及筋骨,便不免落下残疾,伤及动脉,也回天乏术了。”
“我......我接下来要去看看苍回。”齐无为说。
“好,好。我本正要叫你这么做,不想你却是很有远见。”荆邪说着,齐无为感觉他可能因这王权之事,对自己疏远了一些。
齐无为默默走出,他想说的都已说完。刚刚与老光棍走出那“魔窟”,他看见不远处一个院落正升起黑烟,走近一瞧,虽然已被邻居及时扑灭,但还是留下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齐无为认出那其中一小块残存的衣料,倒是知道了晏云的归属结局,许多事情猝不及防,就像他不知道他会对中州许多权贵的请托失信。
但这时,却只能燃起一片炼心,将这苦旅继续。
......
两骑疾驰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忽地踏上一片草地,行不多时,一人先喝止了自己的坐骑,另一人也不得不停下。
“主人啊?”后停下的人回头表达自己的不解。
“子朝,你差一步便触犯了两国约法了。”先停者说。
“啊?”子朝仍是不解,他不知这草地有什么玄妙。
先停者骑着马走到他身边,“若非我先停,你便一步迈过国境线去了。”先停者指了指子朝坐骑前蹄之前,“若到那时,我不但坦然将你交出,还断断不会替你求情。”
子朝低头看下,这虽都是在草地之上,却能看见因草地的颜色不同,中间一条绵延向两边的线。子朝看向先停者,居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用草色分地盘,这是咱用了多少年的幼稚把戏!下回到此,我必带回一株......那叫什么什么来着的......那个草!就插在这地上,不用三天,全变成咱的地盘!”
先停者微笑道:“以前,咱安卢国实行草色分地法时,贵族们总想要变着法儿地侵占平民的土地,就让一些许久不干事儿的医者与巫师研制出一株新的草来,叫这一株草落地生根的话,慢慢的一片草地就会变成只有这一种草来,人们都管着草叫做‘野霸王’。但是不得不承认,用着“野霸王”的确是比直接将燃料泼洒到地上讲道理得多啊,是不是?”
“是是!对对对!就是‘野霸王’!”
先停者笑容未变,“但现在,咱得先办一件事,让这马儿调头,不然叫人发现了,是一定要把咱的两匹爱马斩首了不可啊!”
子朝一看,马蹄虽是没过,但这马头一整个都已过了那条线,于是边调转马头边说道:“这‘野霸王’我是拿定了!”
二人等了许久,才见远处一骑在盛平王朝的一方,贴着国境线赶来。
来人下马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