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齐潇有些显得倦怠,撤回了眼神,单手支颐将目光锁定在了桌边的红烛,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和齐浱耗下去。
那一边齐浱心中困惑,现在自己已是阶下囚,要生要死都是对方一念之间,这会齐潇扔出这句话是有意试探还是另有其意,双眉不禁更加拧紧了一度。
“我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帝位所及又岂是我说的算,你这是存心的挖苦我吗?”
好不容易等到齐浱有所反应,齐潇把眼神从烛火处收回,戏谑道:“不过一日之前,皇兄不还打算自立为帝,怎得如今却是无可及了?”
察觉出齐浱瞳孔中冒出的怒火,齐潇不再揶揄下去,正下神色:“朕答应过留你一命,只是谱牒上已记有你的生卒,当初端本宫走水是天祸是*不可查,但如今你大军围京,弄得满城皆知,让朕如何安心留你一命。”
像是反问又像是询问,齐浱倒是从话语中听出齐潇并不打算取他性命,重新坐正了身姿双腿盘起,一手撑在膝盖一手扶着酒坛,颇有些蛮夷战士的风姿,“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