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受伤的是我,你委屈什么。”
又岚哭到哭不动,说:“我们不要做医生了,好不好?”
修戎微愣。
他想过千万种又岚看到他这副模样,会对他说的话,唯独没想到这一句。
没得到回应,又岚不死心,“太危险了。换种职业,好不好?”
修戎展开手,“给我抱。”
又岚轻手轻脚靠过去,任修戎搂住。
半晌,发顶传来修戎一句,“我不做,那要谁来做呢?”
又岚又哭,可是凭什么?
修戎亲亲又岚眼睛,“如果我的职业算危险,那消防员呢?缉毒警察呢?那些高危职业呢?社会需要,就得有人来做。”
又岚抬起头,哭花一张脸,“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你?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修戎单手捧她的脸,舔她的热泪,“为了与你的未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又岚心疼死了,指着他手,腿,“这叫不出事?”
修戎:“这叫意外。”
又岚咬破嘴唇,“你知不知道,这种意外会让我失去你?”
修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会。”我还没娶你,怎么会让你失去我?
又岚闻着修戎怀里消毒水味儿,眼睛上又布满厚厚一层水雾。
她总是在某一瞬,爆发性的长大,爆发性的觉悟,爆发性的知道某个真相,让原本没有意义的时间的刻度,成为一道分界线。
线内是私利,线外是大义。
以前,永远都轮不到她去想,现在,她的男人走上这条路,她不得不去想。
也终于明白。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起到作用是英雄,不起作用就是众矢之的,别人只见他们头上那顶帽子印着‘英雄’,却不见他裤腰带上别着的脑袋。
又岚心里跟刀绞一样,她轻轻问:“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修戎:“两个学生拿刀子比划,没控制好力道。”
如此轻描淡写。又岚咽下心疼,“那怎么会伤到你?”
修戎:“我在跟前。”
又岚:“你为什么要在跟前?”
修戎:“因为两个学生是病人。”
又岚不说话了,她早知道。
或许是听不见动静,怕出事,一直候在门口的吕字圩和左晴敲门。
修戎:“进。”
吕字圩推门,没敢与又岚眼神接触,只看修戎,“怎么样?好点没?”
修戎:“也就两个口子。”
吕字圩叫唤起来,“卧槽,你那叫两个口子?都他妈见着骨头了!”
又岚脸色又下沉三分。
左晴杵吕字圩。
吕字圩后知后觉,搔搔后脑勺,强行转移话题,“我是说,那个,又岚啊,你跟左晴都还没吃饭呢吧?这会儿都八点多了,你俩想吃啥?我给你们弄去。”
左晴也说:“又岚,你开两小时车,也该饿了。”
又岚恍若未闻,始终搂着修戎。
修戎:“你们去吃吧,给她带点。米粥或者面汤,都行。”
左晴想带又岚一起去,“又岚,你让修戎休息一会儿,咱们去吃点东西。”
又岚起身,看修戎,“你吃饭了吗?”
修戎顺顺她长发,“吃了。”
“你吃个……”吕字圩话说一半,又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又岚懂了,双手握住修戎手,“你想吃什么?”
修戎:“你。”
又岚挺直上半身,把嘴凑上去,激吻三分钟。
吕字圩和左晴,一脸懵逼。
最后,又岚守着修戎,吕字圩、左晴去买饭。
买完回来,正好九点。
修戎不能喝酒,可吕字圩实在是想小酌一杯,又岚没黑脸,他也就没羞没臊喝开了。
吕字圩喝一口,冲修戎呲牙,“世间最美好之事,诗,酒,女人,哈哈哈哈。”
修戎瞥他,“我受伤你还挺高兴。”
吕字圩:“你伤的值啊,你以为娇人眼泪那么好赚呢?我跟你说,我们家左晴可是说了,她自认识又岚起,就没见她这么难受过。你多有福气啊!”
修戎执起又岚手,搁在唇下轻轻一吻。
吕字圩啧啧个没完,“行了,不嫌腻歪啊?看你俩亲热一下午,我都快吐了。”
又岚踹他板凳,“出去吐去!”
左晴也瞪他,“人搞对象愿意干嘛干嘛,有你什么事儿。”
吕字圩掸掸屁股上土,一把搂住左晴肩膀,“那咱俩也是搞对象,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亲热一下?我要求不高,亲个嘴儿吧!”
左晴一巴掌糊上他脑门,“滚犊子!人家修戎是病号,你是什么?”
吕字圩可怜兮兮,“我也两宿没睡觉了。”
左晴:“干我屁事?”
吕字圩撒开娇了,跟条毛毛虫一样在她身边蠕动,“要不,咱们睡觉去?”
左晴:“你别跟我扯黄篇儿。”
吕字圩:“不是,你不能……”
左晴:“……”
……
两人吵吵闹闹,又岚把最后一口粥喂给修戎,“还喝吗?”
修戎把碗从她手里端走,搁在桌上,握住她双手,“下边是教室。”
又岚:“你要去?”
修戎:“我跟刺伤我那个学生约在晚上十点,楼下教室见。”
又岚一口否决,“不行!”
修戎揉揉她掌心,“你跟我一起去。”
又岚态度上有所缓和,看一眼吕字圩,“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