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趁夜私奔,那样的一个夜晚,路灯都是佐证,每一盏都留下相拥的吻。现实是,家里冻结了他的卡,现金很快用完,他踏上谋生之路,她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回到他家里,向他的长辈赔罪。
李鹤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愤红了眼睛,却还记得她跪在那儿忏悔、恳求他们让他回家的模样。最后,李鹤轩回了家,孩子生下,婚不能结。
两年不到,她在他家里的安排下嫁了别人,婚后远赴海外定居,除非病死,骨灰返乡。
在她的婚宴上,他喝醉了险些失态,几个兄弟将他架走,放他在停车场失声痛哭。
也好,如果不在相爱时分离,早晚会变憎恨。
他和汪磊那种大喇喇的暴发户不一样,不可能满足于坐在破陋的路边摊里,撸几串烤腰子,啤酒沫子淋过手,大风刺一脸火辣辣,天南海北吹牛逼,碰个杯就是兄弟,下次约着一起洗脚。
他和温冬逸才是一路人,出入私人酒会、高档餐厅,识酒品茶,长袖善舞,与同一个阶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