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封恪实在是太熟悉了。几年来,每次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意味着封恪的厄运来了,至少也要被打一顿。
可以说,这个声音在封恪的心里与恶魔的咆哮无异。
没错,这就是司马府二少爷、人称德行败光的司马德光的声音。
“妈的,晦气!怎么每次撞到的都是这个废物,他不是不在府里吗?”封恪感觉就像吃了一坨大便一样的恶心,很后悔今天出门前为什么不看看黄历是不是不宜出行,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个煞星。
封恪回到司马府之后的几个月来,都没有见到过司马德光,没想到再一次相遇竟然又是这般相撞的情景,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虽然心里诅咒司马德光不得好死,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低着头颤声说道:“对不起,二少爷,是我走的太急,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小的。”
态度极尽谦卑。没办法,司马霂妍走了,司马府里再没有人会帮他,为了能继续在这里存活下去,封恪只能装孙子。纵使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弱于一般塑筋境的武徒,可是一旦和司马德光发生冲突,就等于得罪了司马府,那样的话在这岭安城中,将没有封恪的立锥之地。
“狗奴才,你这是找死!来人,给我打!”暴怒中的司马德光如何能听得进封恪的道歉,双眼一瞪,便对着身后的狗腿子们怒喝道。
二少爷发话了,这些人哪敢怠慢,纷纷活动手脚,狞笑着朝封恪走近。
“草,欺人太甚!”封恪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目露凶光,身子微不可察地调整了下站姿,随时准备反击。
现在的封恪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这帮狗腿子在他的眼中与土鸡瓦狗无异,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将他们打趴下。至于得罪司马府……管他的,大不了反将出去,没有大小姐她们在,这里不呆也罢!
眼看着双方逐渐靠近,封恪封恪即将动手之际,异变突起!
“嗯?等等!”司马德光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出声叫道。
听到命令,那帮狗腿子立马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作为一个出色的狗腿子,第一条准则便是要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
“狗奴才,抬起头来!”
突如其来变的故令封恪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却不惊慌,心中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他现在反而坦然了。缓缓抬起头颅,直面司马德光的目光。
封恪的这番姿态,令司马德光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寒芒,厉声斥道:“我还以为谁敢这么放肆,原来又是你这小子!”
就在众人以为他即将发飙,那些狗腿子都做好准备,只等司马德光一声令下就扑上去之时,哪知他的话风一转,摆摆手,一脸傲慢地道:“罢了,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今天就饶过你一回,还不快滚!”
事态转变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那些狗腿子呆愣在原地,一脸的惊异,有些搞不懂今天自己的主人是在想什么,难不成转性了?
别说他们,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封恪心里也犯迷糊,思维有点跟不上司马德光的节奏。等看到一旁同样不解的众人,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之后,转而神情怪异地看了满面阴沉的司马德光一眼。
“心情好?就你那万年便秘的表情还心情好?骗鬼呢吧!”对于司马德光的那番话,封恪是嗤之以鼻,依着司马德光那无恶不作的性子,又怎么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心情而放过冲撞他的人呢?何况两人之间还有宿怨。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还不滚!”见封恪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司马德光再次怒斥一声,脸色更加阴沉,都可以滴出水来。
虽然心中疑惑,可是封恪却也不是迂腐之人,对着司马德光微微弯腰示意之后,便向着原来的方向跑去。能不起冲突自然最好,管他什么原因。
当封恪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拐角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下人哈着腰走到司马德光的身后,谄媚地问道:“少爷,为什么要放过他,他可是……”
“嘭”
“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马德光回身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这一脚的力道出奇的大,周围的人甚至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不知死活的奴才,本少还要你教!”此时的司马德光面目狰狞,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暴虐,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令人望之胆寒:“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面对这种状态的司马德光,狗腿子们人人自危,对主人很是了解的他们清楚,现在的司马德光是最可怕的,随时可能会要人的命。为求自保的他们快速行动起来,围着那个躺地哀嚎的下人便是一通猛揍,招招都是死手,明显是冲着打出人命去的。
没一会儿,那个下人便停止了哀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是活不了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眼前,可是司马德光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暴怒的神色微敛,似乎得到了发泄一般。
不再关注那个必死的奴才,转头看向封恪消失的拐角,刚刚平息的怒火隐隐又有复燃的架势。
正如封恪所料,司马德光的心情不但不好,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糟糕。就在遇到封恪之前,他刚被司马长岚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理由正是这几个月来他的夜不归宿。
早在封恪回家之前,司马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