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渡环宇,追寻着血月的脚步,最终被突然出现的黑色长河吞没,流落至此,而这个一眼看去满是荒芜的地方,竟然是“沧海之下,焱仑之巅。”守护者有些愣神,既然此处为“沧海之下,焱仑之巅,那沧海与焱仑岂不就是某一古地,又或者是某一域界”
“也许,当年我就是从沧海或是焱仑走出!若是如此,我一直想要追寻的归处已然不远。”守护者内心突然一震,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因为三千年前,他仿若是做了一个梦,从一个真假难辨,似幻非幻的地方苏醒。
苏醒的那一瞬,他看到的是一轮浩大的血月和一个满身被血液包裹的神秘人,神秘人煞气滔天,施展《血煞无极功》,突然向他下杀手,守护者被动迎敌,二人于虚空大战,守护者不敌,重伤逃遁,若非那神秘的血人身体虚幻,状态出了问题,守护者已经被他斩杀。
这些往事,守护者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句,不仅是因为他一向独来独往,性格在外人看来有些孤僻,还因为在那奇异之地,仿佛是梦一般的世界里,有很多牵扯不清的羁绊,甚至于最后梦碎苏醒遇到血月和神秘血人,守护者都怀疑不是偶然,而是与那如梦般的世界存在着他不知晓的牵涉。
所以,这中间有很多谜团,守护者想要找到归路,回到那神异之地,除了心中的羁绊与牵挂,还有就是要解开心中的重重疑惑。
沧海,焱仑,乾坤,无极这八个字,是一道线索,是一道追寻归路的方向,守护者对其抱有期待,希望借此回到那神异之地,安顿羁绊,拾回牵挂。老人一句“沧海之下,焱仑之巅!”守护者听在耳间,顿时脑袋嗡嗡轰鸣,苦苦守候三千年,环宇内争渡,历经数次生死大劫,真的是到了归处吗?
风轻轻吹过,打在脸上有些刺骨,守护者的长发随风飘起,他停住了思绪,伸手摸了摸腰间,将那葫芦状的酒罐子拿起,在微风中,荒芜内,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此时此刻,他仿佛是一匹来自远方,迷失了方向的孤狼,身侧围绕着萧索,脸上现出一道道惆怅,老人只看到他表面的情愫,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境,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是何种滋味。
“星河茫茫,众生于红尘中修行争渡,攀登绝颠,此人却是与众不同!”老人喃喃自语,他像是能看透守护者的内心,可实际上,他在喃语的同时,却是在摇头。
“晚辈要去那沧海与焱仑!恳请前辈指路!”守护者提着酒罐子,双手抱拳,对老人施礼,三千年等待,或许归处就在眼前,线索变得清晰,他心中急切,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然而,老人的回答却湮灭了他心中所有的急切:“此地虽处于沧海之下,焱仑之巅,却是一个被遗弃的贫瘠之地,去往沧海焱仑的路已断,数万年不曾有人走出。”
“怎么会!”守护者突然一愣,面露苦涩,天公不作美,给了一丝希望,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硬是活生生的将希望破灭。
老人见到守护者这般模样,轻轻摇头,在他眼里,不离身的酒罐子和时常挂在脸上的愁绪显示出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故事太过于惆怅悲凉。
“路已断,人已殇,小友何必执着于过去!”
“而且,即便能找到新的路,以小友如今的状态,恐怕也难上路。”守护者在劝解,他不想看到这个年轻人满身是伤愁,却只能以火辣的酒液淡化消磨。
“路已断,人已殇,三千年过去,物是人非!”守护者轻语,对老人施礼,他岂不知自己心中的执念太重,只是,有些往事,有些羁绊和牵挂一旦沾染上了,怎么卸都卸不掉。
老人沉默,守护者的话语,仿佛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些过往,须臾后他轻轻叹气:“我一个行将朽木之人,前程往事都已是云烟,何必再将他们带着去沉眠黄土!”
守护者看着老人,没有了任何话语,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转过身去,瞥了瞥还在昏迷的羽兮和萧天佑,眉头一皱,他走到羽兮身旁,伸出手查探其伤势。
可是,当他运转修为时,眉心的褶皱不禁增加了好几层
“身体好像出了大问题!”守护者之前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修为运转,才发现自己身体因为在黑河中漂流,遭受了很严重的创伤,导致修为几乎全部失去。
不仅如此,守护者越是感受,眉宇间的褶皱越多,因为,他不运行修为时,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会感觉到疲劳,精神状态不佳,可是,当他运行修为时,身体却像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好似随时都会破碎。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那黑河中漂流时受到了猛烈撞击?”
“以我的修为和身体强度,加上石台的防护,即便是受到撞击,应该也不会如此严重!”守护者思索,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等若随时都有可能身体碎裂而亡。
“人族修行,分武道,仙道,武道通神,仙道成仙!”老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守护者有些不明所以,仙道与武道,但凡稍微懂得修行之人都清楚,他疑惑,不清楚老人这个时候为何突然将起修行基本常识。
老人见守护者面露疑色,继续道:“仙道以眉宇深处泥丸为根基,聚仙灵之气,从而开启修行之路。武道以腹部元府为根本,炼元力,开辟道基,从而往上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