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明显有些承受不住了,她微微扭动着身子呻吟着。这呻吟的成分里,可能一半是快感,另一半是我附加的疼痛。
我痛惜着哀求她说:“梅梅,坚持一会儿,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好,不要让我失望。”
知道吗,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感觉自己最伟大?当他和他心爱的女人在做爱时,由于他的爱、他的体力、他的勇猛作用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他的女人因为他的爱不停地呻吟着,扭动着,伸出小手摇摆着求他:求求你了,轻一点,我受不了了。
此时,在我的身下,我心爱的小妻子——韩梅,正在这样表演着。
实际上,有好几次我都险些控制不住,但我忍着,躬着身子忍着。要知道,这种感觉是我多年来一直期盼今天才有幸光临到我身体上的。
韩梅还在娇滴滴地央求着我:“求你了,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了”,什么叫受不了呢?看看她现在这个小样子:双眼紧闭着,嘴唇微微张着,不断地发出“啊!——啊!——”的叫声,在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下,她那娇弱的身躯不停地扭动着。
这就是受不了吗?这种受不了太让我痴迷了。我彻底疯了,我忘却了一切,我原形毕露。
“我就是让你受不了,你这个……你这个……”
一双手过来捂住我的嘴。我勉强睁开眼睛,非常残酷地握住了这双阻止我发泄的小手。
“求你了,于杰,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些什么?这么大的声,一楼都听见了。”
我全然不顾,依然继续着我粗野的乱喊、乱骂、乱叫。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怎么把这么肮脏话都加到我身上了?”
“生气,不能让韩梅生气。”一时间,我几乎是用扭曲的身体和神经控制住了自己的野蛮和胡闹。
第26节从挺拔到发泄到迅速疲软
再看看韩梅,先前那种娇媚和甜美在她身上已经荡然无存了,双眼瞪得很大,惊奇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一个千奇百怪的野兽。眼神中存在多种成分:惊讶,怪罪,鄙视,气愤……总之,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知道男人最怕什么吗?男人最怕的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爱时,从她的眸光中看到了她对你的鄙夷和藐视。也许是我多心,我从韩梅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这两种成分。可这能怪谁呢?刚才在无限度的叫喊中,我好像把能骂一个女人的肮脏话都骂到了韩梅身上。
实际上,在那个时刻,我施加于韩梅的粗鲁和谩骂并非都是我本性的暴露。在我潜意识的爱情理念中,那个疯狂得接近极至的时刻,那种粗鲁和谩骂似乎是我对韩梅的一种独特的爱,好像这就是爱到极至的一种语言。
我的疯狂消沉了下来,剩下的完全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我试图激发一下韩梅的情欲,我说:“梅梅,能抚摩我吗?我需要你这样。”
韩梅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来做,她说:“你这是怎么了?像吸了毒似的。”
我的希望落空了,我很沮丧,那种极限的快感只留存在大脑里一瞬间,它翻滚着打了几个旋后,我又恢复了正常。
在高潮的颠峰时刻,那个让我产生无限遐想,我一直企图进入的碧波万顷翠绿如茵的大草原,我连个边都没看到。韩梅的眼神实在厉害,我从挺拔到发泄到迅速疲软的整个过程太快了,快得连我自己都无法形容。
完事之后,很长时间我才入睡。睡梦中我依然心情沉重,韩梅的眼神给我的压力好像在我的心口上放了一块沉重的磨盘,使我的ròu_tǐ和精神都郁闷压抑。
我不怕她不爱我,但我怕她瞧不起我。我想她不愿意抚摸我的身体,不愿意在我怀里撒娇的根本原因除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外,可能还有她打心眼里就没看起我。
我就这么心里、脑子里、整个身体都被这种沉重的压抑包围着,在半睡半醒的混沌的梦中度过了一个极其消沉的夜晚。这一夜,我似乎对生活对爱情都失去了以往那种热情和信心。
第二天早上,我刚醒过来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快起来吃饭吧。”韩梅帮我拿过衣服,昨晚的气恼和眼神都没了。她的关心和体贴让我在瞬间轻松了起来,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沉重。
没办法,我还是那么爱她。她身上保留着很多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德,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
爱一个人很幸福,她就在你身边,你拥有了她,她是你的;爱一个人也很痛苦,尤其她在诸多方面都强于你。当你还弄不清楚你在她心里有没有位置时,你就要处处小心谨慎,惟恐自己哪个方面做得不好引起她的反感。像我这样的人就更痛苦了,我时常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发火、胡闹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梅梅,你做的饭比妈做的好吃多了。”我一边吃一边满意地说。
“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我得去给奶奶抱酸菜馅饺子。奶奶只喜欢吃酸菜馅饺子。那么大年纪了,多吃一次就多享受一次。晚上,你早点过去吃吧。”
怎么能够不爱她?瞧,她在这么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