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沫沫和蕊蕊出什麼事情?我不回家,我要去找她們。」喻美人大叫。
「你最好別把安老師惹急了,好女孩就應該聽話,尤其要聽安老師的話。」安逢先的眼裏掠過了一絲冷芒,喻美人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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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晴朗,月色皎潔,但文陽還是嫌光線不是,他讓人在公路的兩邊又增加了四堆篝火,在跳躍的火焰中,文陽神色凝重,在江湖拚殺多年,他練就一種本事,那就是從別人的話語中嗅出危險。從接完安逢先的電話之後,他就心神不甯,一般的書獃子老師不會說出這種沒有感情又很有力度的話,是嚇唬人,還是真有所恃?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看看周圍三十多個手抄家夥的兄弟,他不禁啞然失笑,難道三十多人還怕一個人?
也許那姓安的不會一個人來,文陽冷哼一聲,他吩咐下去,德宗社的人隻要能走路的,全都往廢棄公路集結。
「小凡,好東西不會白白撿到,好女人也不會白白有人送,那騎車的小美女確實漂亮,但人家的守護神來了,你想要的話,就隻能找那人拚命,與我無關,我隻關心那個穿超短裙的馬子。」文陽小心試探向景凡的立場,此時向景凡的立場對文陽很重要。
「我不想惹事,也不想拚命,我不會強迫女孩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情,隻要不傷害這兩個女孩,我不想介入你和別人的恩怨。」向景凡不傻,文陽與安逢先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其實在道上爭風吃醋很平常,但也很忌諱沒有絕對的實力時,千萬不要跟別人搶女人。隻因夏沫沫妍姿脫俗、皎若秋月,向景凡一時頭腦發熱,才會與文陽爭鋒,如今見事情難以善後,他似乎萌生了置身事外的念頭。
文陽笑了,向景凡前倨後恭,剛才氣勢如虹,如今卻偃旗息鼓,這種人多屬縮頭烏龜:心裏不禁輕視向景凡幾分:心想:等過些日子,一定找機會剷平這支賽車隊,以雪今日之辱。
夜深寒露重,本來清朗的夜空飄來一片薄雲,遮住皎月,袤廣的大地上籠罩一層灰濛濛的色彩,陡增幾分詭異,也添了幾分肅殺。
一輛急馳而來的計程車停靠在廢棄公路的入口,從車上走下一人,計程車司機甚至沒索要車資就飛速離去,如果不是被逼,又有哪個司機願意深夜載客,去一條荒蕪的廢棄公路?
從廢棄公路的入口一直前行,安逢先走得很穩,沒有絲毫猶豫,他隻孤身一人。
晚風不停,篝火亂舞,整條非法賽車道寂靜得令人窒息,夏沫沫的眼睛又濕潤了,她甚至還微微地顫抖,因為激動而顫抖。
「我來了。」安逢先環顧四周後,目光停在文陽的身上,他憑感覺,認定眼前這名赤裸上身的男子就是與他通話之人。
文陽左看右看,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他笑自己太窩囊,居然膽戰心驚地等了一個手無寸鐵、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整整兩個小時,他還笑安逢先一定是個呆子,絕品的書獃子,因為隻有呆子才會孤身一人挑戰德宗社。
安逢先沒有笑,他的目光很柔和,因為他看見了夏沫沫和貝蕊蕊,隻要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的目光就會很溫柔,席酈就曾譏笑他是一台碎肉機,他不解,席酈解釋:把愛心絞碎後分給所有美女的多情機器。
「站住。」
一名看上去地位不低,滿臉橫肉的大個子向安逢先怒吼,但安逢先好像沒有聽見,他徑直向夏沫沫和貝蕊蕊走去,臨出酒店的時候:心細的安逢先拿走了一條毛毯。
滿臉橫肉的大個子已蓄勢待發,他在等文陽示意,但文陽沒有絲毫表情,他感到奇怪地盯著安逢先,遍尋記憶中,沒有哪個剽悍的江湖人物與安逢先吻合。
「謝……謝謝安老師。」貝蕊蕊淚如泉湧。毛毯很厚,蓋在身上很暖,但比毛毯更溫暖的是安老師的出現。
「呵呵,餓了吧?走,你們先去吃東西,回頭安老師給你們打電話。」這次不同,安逢先的語氣抑揚頓挫,充滿感情,要不是早知安逢先的老師身份,所有人都會認為安逢先是兩名少女的親人。
「不,要走我們一起走。」夏沫沫言語嬌柔,但聽起來卻鏗鏘有力。
「別急,你們的安老師還沒挖掉我的眼珠子,怎能走?」文陽一聲冷笑。
安逢先態度很誠懇,但明顯針鋒相對:「我為什麼要挖你的眼珠子?我不是殺人狂,也不是變態狂,兩名女孩沒有受到絲毫傷害,我就沒必要挖你的眼珠子。再說,身為一個老師,我不可能在我的學生面前挖誰的眼珠子,這會讓她們睡不好、吃不香:心裏有陰影,你說呢?」
文陽的臉色青得令人害怕,他點了點頭:「那好,我就讓她們離開,我也是憐香借玉的人,我也不想讓美女看我如何挖你的眼珠子。」
安逢先笑了,笑得很平靜:「太好了。」
文陽嘶聲大吼,聲震夜空:「讓兩個女的走,所有無關的人都離開。」
一陣騷動,機車轟鳴,怕事的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走了,但廢棄公路還是聚集著下少人。
向景凡怔征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安逢先,他和他的abc車隊都在猶豫,但突然間,廢棄公路的入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輛車,從車裏湧出近百人,這些人都手拿棍棒鐵條,不用猜,全是德宗社的人。
向景凡見狀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