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再努力爬了数丈,顿有柳暗花明之感。但见这条山间暗道的尽头乃是一个宽
敞的山洞,这山洞方圆数十丈,不似常山洞那般昏暗,中间有个石桌,洞口挂
着一幅破旧
不堪的石匾,上书三个大字「八尺阁」,字迹呆板且歪斜,不甚美观,但力
道十足,竟深入石匾两寸有余,鹿杖客不免心生狐疑,若此匾乃是匠人打造,字
迹绝不会如此丑陋,莫非是武林高手以钝器刻出?但武林中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者,恐怕也只有张三丰和张无忌了吧。
带着满腹疑惑,鹿杖客将这山洞探了个遍,原来这山洞的四周尚连有两个小
洞,每个小洞均两丈见方,八尺来高。第一个小洞中有一些已经霉烂的谷子和破
麻,堆满了灰的空坛子,还有一些碎银子,显是那山洞的前任人贮藏饮食和衣
料所在;而第二个小洞里则只有一个书架,上有七八本落满了灰的书。满脑子练
成武功找张无忌复仇的鹿杖客自是期望这书乃是前辈高人留下的武学秘籍,连忙
把这几本书拿下来,拂去书上厚厚的灰尘,想要一探究竟。岂料这几本书怪异之
极,其文字虽是汉文,却比常汉字少了些许笔画,除了少数文字尚能识别外,
其余文字完全是词不达意;鹿杖客参悟良久,终究不得要领,值得悻悻地抱起书
,离开小洞。
这山洞最北端尚有另一个出口,出口外乃是一片野果林,其果实味道虽然差
劲,却足以糊口;鹿杖客便在这山洞里躲了十几日,养好了伤,料得仇家已然散
去之后,便拿着洞里剩下的碎银子,跑去山下的小镇上买了些酒肉,准备在这山
洞内再盘桓些时日。
「哈好酒好酒」坐在篝火堆旁的鹿杖客大快朵颐的鹿杖客惬意地自
言自语,啃了十几天的野果之后,能尝到如此鲜美的酒肉,鹿杖客心情大好。想
当年师兄二人身为汝阳王王府座上宾之时,每天好酒好肉不断,师鹤笔翁便
总喜欢拉着自己尝遍王府美酒,那时鹿杖客沉溺于美色,对师的好意总是不屑
一顾,如今睹物思人,才想起师的种种好处。这玄冥二老自幼一起拜于损道
人门下学习玄冥神掌,两人均无妻无子,数十年来从未分开,其亲情更甚兄,
纵然鹿杖客作恶多端,行事狠辣,但想到师与自己从此阴阳两隔,却也不禁眼
眶微湿。
一想起死去的师,鹿杖客便立刻联想到罪魁祸首张无忌,胸中一股怒气登
时腾了上来,这个害死了师,害惨了自己的小王八蛋现在肯定和那两个相好躲
到哪里fēng_liú快活去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莫说现在自
己武功大退,便是往日武功极盛之时,也万万不是张无忌的对手,若自己所到
的那几本怪书确是前辈高人留下的绝世神功,倒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想到这里,鹿杖客拿起山洞里捡到的那几本书继续参详,希望能破解书中的
奥秘,但书中那一堆颠三倒四的文字,便是学富五车的大儒也只能望之兴叹,鹿
杖客又如何能参悟的了?他不由得心灰意懒,「罢了,罢了,既然老天要绝我师
兄二人,我老鹿又能济得甚事?今朝有酒今朝醉,等死算了。」
狠狠灌了几壶烈酒下肚,酒量不大的鹿杖客便觉头昏脑涨,四肢虚浮,再也
支持不住,倒头呼呼大睡,暂时忘记了现实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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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这次能玩到那李老头家的小美人儿,多亏了你出的意啊。来,大
哥敬你一壶」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捧着一壶酒,满脸笑容的对身旁的一位文
质彬彬的白脸书生说道。这彪形大汉身长一丈,虎背熊腰,太阳穴高高鼓起,双
目精光四射,显然身具高深武功,隐然便是四人的首领。
「哪里哪里,若非大哥武功高强,小这点小伎俩又怎能得逞?可笑那李老
儿好歹也算个武林名宿,空自顶着个降魔棍的大名 ,真实功夫却如此脓包。「
那书生满嘴谦虚,不住地把那壶酒回推给那彪形大汉,却难掩脸上一抹自矜之色。
「那臭老儿一开始还不自量力地摆什么宗师臭架子,假模假样地和大哥玩单
条,结果不到三十招就被大哥揍得满地打滚。这老儿见识到大哥厉害,吓得屁滚
尿流,又死不要脸地让手下那帮废物一拥而上,哈哈哈哈有个屁用啊,还不
是像一窝狗崽子一样被咱们兄几个宰的一干二净!「坐在彪形大汉旁的一个精
壮汉子一手撕扯着熟牛肉,一边不住地恭维着那彪形大汉。这条精壮汉子虽不及
那彪形大汉粗壮骇人,却显然也是个孔武有力之辈。
「这降魔棍李老头武功稀松平常,脑子倒还好使,知道咱兄几个眼馋他那
宝贝女儿,就玩了个掉包计来糊弄咱们,若非三明察秋毫,还差点让这老不死
的糊弄过去。敢骗咱们兄的人,除了统统见阎王还能去哪「那领头的彪形
大汉一句话未讲老,右手便狠狠打在身边一个忙着吃肉的矮胖子的脑门上」老四,
别他妈光知道吃肉,你他妈倒是说两句话啊!」
彪形大汉这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