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一听是陆家公子,却是犯了煳涂:「恕小的眼拙,不知公子是流云陆家还是落霞陆家?」
妙玉抢着道;「这陆家只有流云剑陆家,哪有什么落霞陆家。」
船上管事一听大惊失色,道:「距流云剑和落霞剑的约战之期不是还有十来日吗?这就比完了,还是流云剑获胜?」
这下轮到陆玉修目瞪口呆:「什么,约战?」
一旁的老僕听了这话亦是大吃一惊,不过他快速反映过来,打断了对话:「请管事为我等安排一间上房,我家少爷需要静养。另外还请派遣几位护卫保护我等,价钱一切好商量。」说完解下腰间的钱袋递了过去。
管事接过钱袋掂量了几下,很是满意,立即挥手唤来小二带他们去了客房,似乎忘了刚才的话茬。
待得三人进了房间,老僕人立即插上门闩,又挪了大圆桌将门堵死。
「六伯,你这是何意?」
「六伯,你要做什么?」陆玉修和妙玉皆是不解。
「落霞陆家和我们约战了,刚才陆玉修公子又被偷袭,你们还不清楚吗?」老僕人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艘船的管事听到我们是流云剑陆家,脸色很是奇怪,惊讶中竟然有些高兴。这江船恐怕是艘黑船,落霞剑的人在此拦截袭杀前去流云剑助拳的武林人士,那死去的一对夫妻说不定是我们族中请来助拳的帮手,可惜惨死在半路。」
「玉修,那我们怎么办?」妙玉一听,慌了神。
「我也不知道......」陆玉修亦是六神无。
「我只能勉强带一人从船上过江上岸,现在天色已晚,风浪又大,把握也不大。留在船上,不管是拚死一搏还是放弃投降,都要看别人愿不愿意留一条活路。」老僕人倒是不急不躁,「走还是留,就看五公子了。」
三人都沉闷下来,过了片刻,陆玉修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完好的左手点了身旁妙玉的睡穴,喃喃道:「妙玉,我对不起你。我还有父母兄在家中,而且面临灭族之危。若是我能活着回去,必求族内长老救你。」
不知过了多久,妙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只觉得颠簸晃动的厉害,知道还在船上心裡安稳了些许,正打算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缚在椅子上,不由担心陆玉修的安危,焦急中听见屏风外有说话声,侧耳倾听起来。
「船上各处没有发现陆家公子和老头,除了船侧被打晕的那三个以外,其他各处守夜的兄都没有折损也没有发现动静。想必那陆公子和老头丢下美人儿,自个儿逃掉了。现在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外面的风浪又那么大,派人划小船出去找是不可能了。」说话的声音像是船上的赵管事。
一个粗鲁的男子声音说:「你们要是早听我的,直接一起冲上去拿下他们三个,也不至于让大鱼丢了。」
一个阴险的男声道:「那老头至少开了四窍,凭我们三个人再加上能及时赶来的赵管事和唐麻子,五个打一个至少也要死两个,你愿意以死成全我们吗?」
「你这软蛋,有种来打一场。」声音粗鲁的男子有些生气。
「莫要吵了,有这精神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给方柏方堂交代吧!」又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若是刘堂来了倒是好交代。就怕来的是别的堂或是舵。」这次说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刚才说话的三个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了出来:「如何交代?」
那女子信心满满的道:「我听说那刘柏是色中恶鬼,家中妻妾成群,若是我们将后面那位绝色美人献出来,他定会满意。」
声音阴冷的男子对女子的想法不甚同意:「可是我们把她拿去和那陆家五公子作交换多好,一些增加功力的丹药总不会少,说不定能换来流云剑法中的一部分。」
「你觉得那陆家五公子就那么在意她吗?若是在意,为何会点了她的睡穴,丢下她一人,自己和那老傢伙逃走了。」那女子说道这裡,似是自顾自怜的补了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赵管事歎了口气道:「好吧!一会儿不管来的是谁,我们都先把那绝色美人献上。其他的就听天由命了,希望来的不是上官青云那个屠夫。我去船首接应支援的人,你们在这裡可小心些,莫要被人偷偷摸了上来。」
听到这番话,屏风裡的妙玉心头如遭重击:「玉修竟然丢下我独自逃跑了,不是说好的要白头偕老同生共死吗......」
待得过了午夜,江上的风浪渐渐缓和了许多,黑乎乎的江面上有灯光闪烁了几下,稍后船首又有灯光闪了几下作为回应。不久,一艘稍小些的江船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几个模模煳煳的身影飞身上了大船。
到了烛火亮出,赵管事看见是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领头,顿时鬆了口气,赶忙满脸谄媚地迎上去:「小的赵四见过刘堂。」
刘柏面色倨傲,略微点头道:「大鱼的情况如何?」
赵管事面色难堪的回答道:「属下几个无能让那老僕带着陆家五公子跑了。不过我们......」
赵管事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刘柏打断了:「我看你们是怕是吧!你们几个也是开了一两窍的好手,若是想要留下才炼气期的陆公子,那老头怕是也没什么办法吧!现在大鱼丢了,你们就等着上官舵砍了你们的脑袋吧!」
赵管事对刘柏的发怒视若不见,继续谄媚道:「我们没有抓到陆公子,不过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