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下的女人缩着躲着,纪北琛却仍旧霸道地将她钉在床上,看着她那似乎痛苦、又似乎爽快的模样。她半张着眼,那眼神性感又魅惑,惹得他更加失控,什么克制与温柔通通被抛之脑后。
这或许是叶思语唯一处于劣势的时刻,也是她唯一向纪北琛投降服软的时刻。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她整个人都飘飘然的,直至被抱进浴缸泡澡,那被撞飞的三魂与七魄才渐渐地归位。
热水舒缓着阵阵的酸慰与疲惫,叶思语懒洋洋地靠在他胸膛,昏昏欲睡。
相比于筋疲力尽的她,纪北琛就要精神得多,他知道刚才有点过火,于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的肩和腰,好让她放松下来。只是,他的动作很快变得不正经,滑过那片平坦的小腹,手就习惯性地往下移。
叶思语非常警觉,她摁住纪北琛的手,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不准乱来。”
纪北琛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后还真的安分下来。
一身清爽地回到床上,原本困倦不已的叶思语反而精神起来,总是窝在纪北琛怀里乱动。
同样没有睡意的纪北琛却觉得折磨,温香软玉在怀,源自身体深处的渴望和欲念又再度被唤醒。顾虑着她的状态,他又不忍心过度索取,当她再一次撞过来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你怎么跟妞妞一样静不下来?”
那无奈的语气里又带了点宠溺的味道,叶思语扬起脸看向他,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她痛呼了一声,他伸手替她揉着头顶:“说错了,你比那丫头还爱闹。”
叶思语虽不服气,但又无法反驳,蹭了蹭那温暖又厚实的胸膛,她问:“安全期也不一定万无一失的,你真不怕我怀孕啊?”
“说起来应该是你比较害怕吧?”纪北琛笃定地说,“要是你怀孕,整个剧组都不会放过你。”
叶思语觉得有理,接着说:“可大家都讲,我生妞妞的时候,你被吓得半死。”
沉默了好半晌,纪北琛才出声:“我不是害怕,是紧张你。”
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叶思语却十分高兴,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她又问:“其实你也不喜欢孩子吧?”
“那么难缠的小鬼,谁会喜欢。”纪北琛老实回答。
她不满地将手肘撞向纪北琛:“喂!”
纪北琛并不闪躲,他慢悠悠地补充:“爱屋及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也很努力地当一个好爸爸吗?”
顿了三两秒,他又承诺:“我也会努力地当一个好丈夫……”
叶思语弯起唇角,伴着他的低声呢喃,她不多时便安然入睡。
叶思语和纪北琛的感情越来越稳定,虽然纪北琛仍然未能让叶家长辈完全放心,但见这对欢喜冤家那么开心幸福,他们也算是默认了这个差强人意的女婿了。
且不说纪夫人盼待着他们二胎的好消息,就连叶母也旁敲侧击地对女儿说:“妞妞老是闹着往曼曼家里跑,说是想跟冬冬玩。冬冬那奶娃娃整天睡觉,她就趴在人家的小床边上守着,你说这小妮子是不是越来越好笑了?”
叶思语装作听不懂,顺口就应声:“是啊。”
叶母耐着性子跟她绕了几个圈,然而叶思语并无表示,她只得直言:“趁着年轻,你就赶紧给妞妞添个小玩伴,免得这孩子老是打搅人家。你不知道,每次妞妞过去看冬冬,小远都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好像很害怕她撒起野来把自家女儿抢走。”
事后她将这事告诉了岑曼,还笑着说:“你不是说你家余哥哥有恐婴症,现在怎么又跟女儿那么亲热了?”
岑曼说:“男人心也是海底针,以前怎么说怎么劝他也不想要孩子,孩子出生了他又比谁都紧张,但又装作不在意、老说抱怨孩子烦人。昨晚冬冬没有哭,他整晚都坐不住,一直问冬冬是不是生病了,还想把孩子摇醒,吓得月嫂和保姆连忙把他‘请’了出去。”
想想这个场面,叶思语就觉得好笑,其实当了父亲的男人,有时候会跟孩子一样幼稚,心血来潮时还为孩子吃飞醋。
像是昨晚,她从片场回家已经很晚,纪北琛和妞妞各自准备了夜宵,一个给她烤了奥尔良鸡翅,一个就把舍不得吃的小饼干给了她。为了保持体态,她当然选了女儿的小饼干,结果那家伙好像生气了,明知道她今天难得在家休息,还大清早就回了公司上班。
想到这里,叶思语就抓起手边的茶点,恶狠狠地咬下去,还不小心咬到舌头。她皱着眉抽气,心里更是埋怨纪北琛,过后便乐此不疲地跟岑曼数落他。
岑曼乐呵呵地听着,期间她插话:“我看纪北琛还是很疼妞妞的,他很喜欢给妞妞买洋娃娃吧?每次妞妞过来这边,总会带个新娃娃给冬冬做礼物,我家的储物室快被洋娃娃挤爆了。”
叶思语没好气地说:“妞妞缠着他要弟弟妹妹,他就带着妞妞去买玩具,这招屡试不爽。这事被我妈知道了,见了他就说她纵坏孩子,现在他才收敛了一点。”
聊起男人们的糗事,叶思语跟岑曼最起劲了,直至纪北琛过来接她,她才恋恋不舍地跟岑曼道别。
上车以后,叶思语就说:“你这么忙,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回家。”
纪北琛自知理亏,态度倒是一等一的好:“公司有急事要处理。”
“真的这么急?”叶思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