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关系网走后门之类歪风邪气并不盛行,一个人只要肯吃苦有能力,定能谋份职业并干出一番事业的。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我为远行准备了一些东西:一副墨镜,老戴近视镜让人—看便知是书呆子,换上墨镜能给人以新形象;一个小背包,里面盛几份生活用品;一百多元钱(虹给我募捐的钱我没有全部要,只拿了饭票,其余的钱都放在孙老师那里)。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知道我的行为在老师同学眼中无异是疯子。
我就要走了,忍不住向虹瞟一眼,虹正静静地看书,她的样子还是那样可爱。她没有注意我,低着头看书。
我昂着头挺起胸,大步走出教室,走出校门,回首再望灯火通明的校园,心中无比的轻松、兴奋。
我很快来到火车站。没有去广州的车,只买了到郑州的票。站台上冷冷清清的,寥寥几位出门人,送行的人正给被送的人说着祝语。我想到了父母,他们知道后该会怎样伤心呢,是不是太对不住父母了?雄鹰无论飞多么高,它的影子也永远留在大地上。即使我走到天涯海角,我心中也会珍藏着父母的深情。
我之所以远离,是因为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深情和寄托,是因为这一亩半的黄土地再也承载不了我这火热的生命,我要到南方去,去创造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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