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有多少钱啊!”
“我这有一千五!你呢?”
“我有两千多一点!”
几个年青农民很快便凑足五千块钱,他们耳语一番打发其中一个人悄悄地挤到烂脖圈的身旁:“这位大哥,”好不容易挤到烂脖圈跟前的年青农民将手中的钞票递到烂脖圈的眼前:“大哥,这是五千块钱,你卖不卖?”
烂脖圈瞪着奸滑的眼睛久久地审视着这个终于上套的年青人,但是并没有急于伸出手接过他的钞票,而是装出一副没有主意的样子怔怔地望着围拢得水泄不通的众人。
“瞅啥啊!”老丫头冷冰冰地说道:“你自己的玩意,愿意卖多少就卖多少呗,谁管得着哇!”
“谁说不是啊,你就是白给人家我们不也得眼瞅着吗?”
“大哥,我只有些钱啦,咱们都是农民,你就卖给我算啦!”
烂脖圈预感到火候已到,他终于将手中的空饮料罐塞到那个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年青农民手中,然后又从怀里取出那个小拉环,而中计年青的农民则喜出望外地把一叠厚厚的钞票塞到烂脖圈的手中,然后紧紧地握着空饮料罐满心欢喜地挤出人群。
“操,”秃子一脸怒气地谩骂道:“操,山货,山驴屄!”
“操你妈的,这个主要山!”撒手撂恶狠狠地骂道。
“大哥,”老丫头则和声细语地说道:“大哥,十万元的大奖你五千块钱就给卖啦?真可惜啊!”
“说你傻你就傻,你夏天穿个棉裤衩,说你山你就山,你冬天穿个单衬衫!”
反革命嘻皮笑脸地拧着烂脖圈的耳朵毫无顾岂地调戏着。
烂脖圈皱起眉头一把推开反革命的手,反革命顿时变了脸:“哎哈,出息啦,敢跟老子动手动脚的!”说完,挥起拳手冲着烂脖圈的额头狠狠地击打下来,秃子急忙接住反革命的拳头,同时一脸恶气地冲着烂脖圈喊道:“操,傻屄,还不快跑,等着挨揍哇!”
“对,哥们,把钱揣好快点跑吧!我们这位哥们火气大,发起脾气来谁也拽不住!”撒手撂推了推傻呆呆站着的烂脖圈,偷偷地冲他使了一个眼色,烂脖圈明白到了该脱身的时候啦,便推开众人向车门挤去,而反革命和秃子、还有撒手撂也紧紧地尾随在烂脖圈的身后同时挤向车门。烂脖圈示意乘务员打开车门,然后纵身跳下汽车沿着积满皑皑白雪的公路向远方跑去。
“操,追上他,好好地胖揍他一顿,……”反革命一边骂着一边也随后跳下汽车,紧接着秃子、撒手撂、国民党也纷纷跳下汽车。
“等一等!”乘务员刚准备关上车门,老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拎着精美的皮包挤到车门处:“等一等,我下车看看,可别打起来!”说完,也跳下汽车飞快地追赶着自己的同伴。
汽车再次发动起来,从挂满白霜的pì_yǎn里喷出一股呛人的烟气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地雪原里。
坐在汽车前端那几个年青的农民翻过来调过去的摆弄着那个奇妙的小拉环,
众人围拢在周围瞪着贪婪的眼睛、嘴角里流淌着口水死死地盯着那个十万元巨奖
的空饮料罐。而司机和乘务员则兴灾乐祸地望着仍然蒙在鼓里的可怜的乘客们。
烂脖圈几个人截住一辆出租车很快便返回喧闹的市区,在车上这几个大骗子便将脏款分个一干二净,秃子领着其他几个人中途下了出租车,车里只剩下烂脖圈一个人,司机问道:“大哥,去哪?”
“黄金海岸洗浴中心!”
“好!”司机答应一声,出租车调转过头驶进密如蛛网的街区,淹没在灯红酒绿之中。
都市众生相 特级教师
王老板驾驶着他那辆崭新的别克牌轿车送心爱的宝贝儿子王明去一位特级教师的家里补习功课,他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询问着身旁寄予了他全部希望的独生儿子:“孩子,咱们花了这么多的钱,你的功课到底有没有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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