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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凡跟着领路婢女走向大厅,还没靠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沉香。
香气传来的方向正是大厅中央的炉子。整间一眼可以看完的大厅陈设十分简单,除了正中央一座神桌,上面供奉着经书、牌位、素果、香炉等物之外,一名身着黑色薄衫的女子,正跪在神桌前的蒲团上,虔诚地颂经。在她两边,左边一排红衣婢女,右边一排蓝衣婢女,放眼望去,红衣的美艳,蓝衣的清丽,教人目不暇接。
张小凡等那身穿黑纱的女子诵完了经,那女子柳腰微拢,缓缓站了起来,就连这样一个动作,都有说不尽的媚意。
她回过头来,娇嫩的脸上,一双眼中秋波横流,说起话来色若欲动,张小凡一时竟看怔了,她分明就是昨晚在客栈的那名女子!
张小凡定定地望着她看,但她却一脸不认识张小凡的样子,轻道:“奴家姬三娘,守寡待死,不知公子找我这未亡人,为了何事?嗯?”
张小凡知道这名自称姬三娘的女子,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为她的妩媚入骨而一时有点晕头转向,用力咳了一声,道:“请……请问这位大姐……”
姬三娘呵呵一笑,那柳腰的颤动也引人遐思,娇声道:“呵……小相公,你的嘴真甜,奴家已年老色衰,听了这样的叫法,心头欢喜得很,你再叫我声大姐,好嘛?”
她这一声恳求,简直像整个人都要依偎上来一般,就连张小凡这等心志坚定之人都看得有些怔了,他也从未见过这么媚眼媚态,浑身都像没有骨头般的女人。
张小凡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道:“咳,咳,这个,这不是……嗯,我有事要问您。”
姬三娘道:“什么事,奴家什么也不知道,您问,我答不出来,你可别恼我。”
张小凡勉强逼自己不要去听她的浪声浪语,道:“咳!是这样的,昨晚我们追一位女飞贼,追到这附近时给追丢了,所以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线?”
“女飞贼?”姬三娘一手按着鼓鼓的sū_xiōng,一面像整个人就要往张小凡身上倒下来似的,道:“哟……吓煞人啦,难道……公子您认为……女飞贼躲在我这吗?哎哟,奴家无依无靠,怕得很哪,公子,您就留在这儿,帮我看着门户,好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成……”
张小凡忙道:“啊,不,这不是……不是说飞贼在这儿,只是朝这里飞过。昨天夜里,夫人可曾听见屋外有任何不常的声响?”
姬三娘想了想,媚眼秋波又荡了过来,娇笑道:“昨夜……?呵,当然有啊……”
张小凡追问道:“那夫人可曾看见有人……从您这屋顶跳入院子中?”
姬三娘目露愁色,哀怨中带着三分痴嗔地对张小凡道:“月圆之夜,奴家独守空闺,昨夜又是孤枕难眠,盼呀盼呀,看会不会盼到一位翩翩郎君从天而降,来陪陪奴家。”
张小凡面色一红,故做怒色,道:“夫人!请勿如此放浪形骸,我是问您飞贼!”
姬三娘微笑道:“这……”
“有,还是没有?”
姬三娘道:“唉,奴家再怎样姿色鄙陋,也不会去盼一个飞贼,从我家屋顶跳下来啊,何况,还是个女飞贼呢……”
张小凡道:“就是说,没有啰?”
姬三娘轻移莲步,步近了他,道:“相公,您这么想抓飞贼的话,今晚何不在这寒舍住下来?说不定……那飞贼又从我这屋顶经过,不就可以逮个正着吗?”
张小凡道:“这……不太妥当吧……”
姬三娘真的走近了张小凡身侧,浑身不知什么香气,扑鼻而来,近看更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布料薄得几乎透出了肌肤的颜色,白得让人目眩。
姬三娘靠近了张小凡的脸,说话之际,清香扑鼻:“奴家最最崇拜有正义感的侠士了……您就让奴家达成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肯么……?”
张小凡道:“我,我……已投宿客栈了……”
姬三娘笑道:“呵呵……小相公,投宿客栈多花钱呀!这扬州城治安这么差,我这房子这么大,就是没有个男人,到了晚上,奴家心里会害怕呢!”
她说着,声音微颤,好像一点惊扰就会吓坏了似的,张小凡道:“是……是,大姐没人依靠,过日子是真辛苦了一点……”
姬三娘一把握住了张小凡的手,道:“您何不搬来这住下,岂不两全其美?”
“这个嘛……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还是先告辞了!”张小凡说着,赶忙抽出手,一抱拳,离开了这里。
出了房子,张小凡长舒了一口气,忽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他对这个sāo_huò,倒是很感兴趣,至于女飞贼,张小凡已经确定,应该就是她了!
然后,张小凡就偷偷地躲在这间豪宅附近,看着那姬三娘有无动向。
而很快的,张小凡就看到,姬三娘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包袱,朝北面而去。
张小凡一见,微微一笑,赶忙随后跟上。
姬三娘的步伐并不快速,但张小凡很容易地就看出了姬三娘练过武功,但是没修炼过道法,这样的人别说是自己,就是青云门随便一个玉清四重的子都能对付,看起来,这个女人应该是武林中人,而非修真中人,要不是自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