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
陆绩一个人坐在湖边弹琴,陆绩年幼就有脚疾,正常的走路都是一瘸一瘸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给孙吴当官,他的梦想是著书,陆绩的琴曲声有些黯然,也有些淡然,仿佛已经看破了俗世,内心再无所求一般。
一曲毕,陆绩睁开双眼,淡然道:“出来吧。”
陆瑁笑嘻嘻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叔父你怎么发现我的?”
陆绩整理了一下琴弦:“每次我弹琴的时候,你总会粘在我身边听我弹琴,我根本没发现你,只是习惯这样喊一声了。”
陆瑁噫的嫌弃了一下陆绩,自己怎么就被框出来了。
走了过去,坐到了陆绩的身边:“一年不见,叔父的琴真是越弹越好了。”
“越弹越差的话那还弹什么琴?”陆绩笑了出来,“索性还不如看风景。”
“叔父!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很毒啊!”陆瑁鼓起腮帮子,叔父说话总是那么一针见血,不太开心。
陆绩却不理会陆瑁,自顾自的弹起了下一首曲子,曲调欢快,仿佛回到了自己童年时期,陆康大人还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陆绩和陆瑁两个人仿佛连体婴儿一般,做什么事都喜欢在一起,看书要一起看,闯祸一起闯,最后总是哥哥陆议扛下所有的错,跪在家门口挨打,前脚挨完打,后脚转身就把陆瑁拎起来胖揍一顿,想到这里陆瑁就觉得自己屁股疼。
曲子演奏到一半时,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加入了其中,笛音琴声相互搭配,融合的很好,陆瑁竟一时没察觉到多了一个人,完全沉醉在曲意之中。
一曲终了,陆瑁终于缓缓从曲梦中清醒了过来,只见眼前坐了一枚身着淡蓝色吴服的女子,手里拿了一支笛子,跪坐了地上。
“对不起,妾身听到这样曲意优美的琴声,便忍不住前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自说自话加入了其中,如有冒昧,还请两位公子见谅。”女子行礼道,起身便欲离开。
陆绩并未表达什么,只是点点头,低头开始整理琴弦。
陆瑁上前一步,看了看少女,又看向陆绩:“姑娘如果没事的话,不如和我的叔父合奏一曲,如何?”
少女点头,看向陆绩,陆绩看着少女热切的目光,答应了。
琴声和笛声一起,穿过布满渔火的江堤,闯过布满萤光的芦苇群,绕进客栈旁的巷弄,滑进郊外的胡同,徘徊在少男少女的身边,悠悠扬扬。
那一天,很多人都见到一个奇观,湖里的鱼,陆地上的走兽,天空中的飞鸟,全部聚集在了少男少女的身边,因为这些人也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湖边,渔民甚至都忘记了下网,站在渔船上或站在岸边,听得如痴如醉。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陆绩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来到湖边弹琴,而少女也会准时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陆绩问道。
“妾身名唤林晚。”
建安九年,陆绩迎娶林晚为妻。夫妻和睦,恩爱无比,唯独成亲当天,陆瑁缺席,没有前来,只托人送来了一箱金银首饰还有一柄剑。
成亲当天,夫妻共创琴谱,起名《蝶戏兰芳》,次年生下长子陆宏。
另一边,陆瑁独自一人喝着酒,听着ji院里的乐女弹奏的琴曲,又喝了一口酒。
“琴技不错,只是曲子不好,终究还是太过奢华yin靡。”陆瑁叹道,“应该换一个人写谱子了。”
坐在一旁的濮阳逸见陆瑁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却也没有过问什么,拍了拍陆瑁的肩膀,喝了一口酒:“你们陆家自古书香世家,见识自然和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不一样,我没有听过什么高深的琴曲,对我来说,今天活下来了,过得开心,就很好了。”
“哈哈哈!说得对!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来,喝酒!”陆瑁给濮阳逸倒上了满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当天陆瑁终是喝多了,路都走不直,被濮阳逸亲自送回了陆府,被丫鬟们扶进房间,躺在床上,哭着叫了一晚上的陆绩叔父。
哭了一晚上,哭干了眼泪,陆瑁又开始了嬉皮笑脸游遍四海结交天下豪杰的日子。
陈国人陈融、沛郡人蒋纂、广陵人袁迪等,都是出身贫寒而心有大志之人,都前与陆瑁交游攀谈,陆瑁常分出自己的奇珍异物与他们共同观赏,或与众人一同学习。同郡人徐原,移居会稽,与陆瑁素不相识,临死前却留下遗信,把自己幼小的孩子托付于他,陆瑁给徐原修建坟墓,收养教育徐原的儿子徐柳,将徐柳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
张昭次女张玖薰听闻此事,背着父亲和兄长,悄悄地前去见了陆瑁,两人相谈甚欢,陆瑁一表人才,为人又善良正直,张玖薰当即芳心暗许,回去之后便执意要嫁给陆瑁,张昭见对象是陆家,也就同意了此事。
同年,陆瑁迎娶张昭次女张玖薰为妻,次年生下长子陆英,陆英与陆宏同年同月同日生,差别仅在于一个是在上午出生,一个是在日落之后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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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逸:濮阳逸,陈留(治所在今河南开封)人,三国时期吴国丞相濮阳兴的父亲,陆瑁的至交好友。东汉末年濮阳逸因躲避战乱,移居江东,认识了陆瑁,后与陆逊一起共事孙吴,官至长沙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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